不说是什么偏见吧,事实也是如此,不被季家人承认的恋情,那周玥说到底就只是个情人。
总的来说不管是不是胭脂的孩子,温太太对她本身就带着恶意,被男人疼爱的女人,她都不喜欢。
不喜欢郑雅芸,更讨厌周玥。
温太太跟陈姨走出了祷告堂,抬头看向今日的暖阳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洒落下来,冬日中显得格外温暖。
她依旧笑意盈盈,又拿过了剩下的牛奶:“我能借刀杀人一次,就能借刀再杀一次。”
当年她做过的事,做的严丝合缝,除了陈姨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包括她使用的那把刀谢太太,也至死都没想明白。
上一回陈姨对胭脂之死的印象已经不深了,反正温太太也确实没沾手。
不过就是让谢太太怀疑谢先生跟胭脂有染,又让谢太太“自己”现原来可以用药物上瘾的办法杀人。
温太太只是挖了个坑,她就往下跳了,怪谁,还不是谢太太蠢。
只是这次陈姨略有担心:“但这回您找的是季夫人啊,她跟谢太太不一样。”
不是说智商不一样,要说谢太太是纯粹的蠢,那季夫人就是被保护得太好单纯的傻,成绩差不多。
只是这身份天差地别,强势的老公、儿子,屹立不倒的娘家势力,陈姨担心温太太多少有些铤而走险了。
温太太笑了笑:“怕什么,我又不是让她去做什么。”
今晚也只是摆个台子唱个戏,这季夫人只是工具人。
陈姨点了点头:“倒也确实,只是您这么做的目的为的什么?”
实话,温太太的手段除非温太太自己跟她说,否则陈姨看不懂的,一个王者级别实力的人,完全无敌手。
自从温太太嫁过来,陈姨是一点点看着她如何摆平公婆,如何收拢温家人,如何一点点的掌控这个家,又如何一点点的利用她娘家冷家的势力将温家那些产业一点点蚕食。
若非温太太生于传统世家,不是这种老钱风的家族中人,而是白手起家的姑娘,她应该在商场或者政界也会有一番作为。
温太太将最后一点牛奶倒入鱼塘中:“没什么,只是想让他俩分开。”
不管周玥是不是那留下来的孽种,先得让她失去靠山,才能有以后的事。
温太太盯着鱼塘里慢慢生病的鱼,这水渍变得特别干净,她还教育着陈姨:“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,不能急于求成。”
“你要让一个人消失,得磨,磨到最后不留痕迹的她就不见了。”
胭脂不就是如此,到最后,死在出租屋都无人问津,而死后名都没留下,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。
——
jdu酒店的厨房内,周玥将包好的饺子放进了冷藏室,两年前她第一回包饺子的时候就现,她包的味道不入味。
后面去林教授家里吃了顿不是她自己包的后,觉得口感挺好,打听了说是放冰箱冷藏口感更佳。
想起那人挑剔的味蕾,周玥真怀疑上一回他根本就没吃饺子,否则早说她一通了。
“这次总没得挑了。”周玥感叹。
暂时告别了厨房,周玥跟大厨交代:“我大概十点过回来,麻烦你们十点半把饺子下锅,到时候我过来取。”
亲自下厨煮那大可不必,算算时间,那温太太的邀请函里面有些音乐会十点结束。
她可以回来的时候,拿了饺子,赶上十二点给季云深过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