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容盈笑得凉凉的,“容夫人真的觉得,爷会这么蠢?”
&esp;&esp;林慕白微微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,“放长线钓大鱼?”
&esp;&esp;“是不是大鱼就不知道了,反正抓着一个算一个。就算是弃车保帅,好歹也得损失一个车,不是吗?如今朝堂上都是毓亲王和齐王的亲信,我要想重新立足,那只能铲除异己了。”容盈说得轻松,可实际上呢?朝堂之上,暗潮涌动,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。
&esp;&esp;“会有危险吗?”她低低的问。
&esp;&esp;容盈一笑,“就算有危险,爷也得保住性命,否则容夫人动了气,可怎么办呢?”音落,骨节分明的手,轻柔的掐起她精致的下颚,“容夫人,爷的使团也想进京,可允?”
&esp;&esp;林慕白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到反应过来,顷刻间面色绯红,一拳便落在了他的胸口处,“真是没脸没皮,也不嫌害臊!”
&esp;&esp;欺身压上,快速摄住她的唇。辗转缠绵,唇齿间涤荡着属于彼此的气息和味道。这绵柔的感触,直教人心潮涌动,无法自已。
&esp;&esp;嘤咛浅喘,情到深处,谁能克制。
&esp;&esp;糯软的唇,是这般滋味。
&esp;&esp;尝起来,直教人蚀骨难忘,舍不得放开这柔软的身骨。
&esp;&esp;林慕白的身子很软,软得就如同水做的一般。柔柔软软的贴着他,极力回应着属于他的柔情。衣衫褪却,烛光里暗影浮动,愿得一室旖旎,春光无限。
&esp;&esp;正当尽兴处,只差最后的攻城略地。
&esp;&esp;门外陡然响起清晰的敲门声,伴随着容哲修格外清脆的奶声奶气,若受了委屈般,带着微浓鼻音,“娘,我没穿衣服没穿鞋子,你收留我吧!”他想了想,又加上一句,“外头冷。”
&esp;&esp;未退,床上两人面面相觑。
&esp;&esp;下一刻,林慕白反应迅速,突然推开容盈。容盈未曾防备,撑在她脸旁的手顿时一滑,直接摔下床去。
&esp;&esp;容哲修趴在房门口,耳朵严丝合缝的贴在门面上,只听得里头传来一声闷响,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。而后呢?而后便万籁俱寂,什么声音都消失不见了!
&esp;&esp;他抬头看了看天,月黑风高——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&esp;&esp;容盈无奈的坐在地上,望着床上的林慕白快速将被子裹在身上,一脸懵逼的望着他。面颊绯红,唇上还留着她方才尽兴处撕咬而落下的齿痕。
&esp;&esp;齿痕犹在,他却已经落在了地上。
&esp;&esp;无奈而愤懑的扶额,真当混账透顶!
&esp;&esp;“娘,我在外头!”容哲修又喊了一声,“娘,你收留我吧!修儿好可怜!修儿没穿衣服没穿鞋子,娘——你是不是又不要修儿了?”
&esp;&esp;“行了,别喊了!”容盈一声吼,外头瞬时安静下来。此刻他心头正窝着火,从巅峰坠落的滋味,犹如一万头草泥马从脑门上奔踏而过,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&esp;&esp;林慕白急忙穿好亵衣、寝衣,收拾了自己一番,快速平复心绪,朝着容盈道,“赶紧去开门吧,修儿在外头呢!他没穿衣服!”
&esp;&esp;容盈扶额,“我也没穿!”
&esp;&esp;拿了床角的衣服,林慕白快速丢给他,“喏,给你!”
&esp;&esp;容盈去开门的时候,狠狠的瞪着破坏和谐的臭小子,“你干的好事!”
&esp;&esp;容哲修眨巴着无辜的眼神,一溜烟从他腋窝底下跑进去,快速爬上了床榻,窝在林慕白的怀里,“娘,外头的天好黑,我好怕!”
&esp;&esp;装,你给我继续装!
&esp;&esp;林慕白不是没发现,此刻容盈的脸,比外头的天——更黑!
&esp;&esp;“娘,月黑风高,杀人夜!”容哲修朝着容盈努嘴,示意林慕白抱紧他,“娘,修儿害怕。”
&esp;&esp;林慕白又不是第一天接触这对父子,一个小肚鸡肠,一个人小鬼大,凑在一起就是各看各嫌弃,各看各碍眼,最后直接杠上了。
&esp;&esp;容哲修是什么人,林慕白当然是知情的。
&esp;&esp;可事实是,容哲修真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,连鞋袜都没穿。现在还好些,到了下半夜估计得冻着,实在也不放下手。
&esp;&esp;“娘,你别赶我走!”容哲修可怜兮兮的眨着噙泪双眸,抱紧了林慕白的脖颈,“娘,我想和你一起睡!”
&esp;&esp;“不行!”容盈一口回绝,上前就想送儿子离开!事没办完,就被这小子搅黄了,这样下去别指望容夫人能有子嗣。如今林慕白假孕在前,若不努力,怎么能遮人耳目?
&esp;&esp;“娘!”容哲修圈红了眼眶,“娘!”
&esp;&esp;这声声“娘”叫得林慕白整颗心都软了,当下道,“那今晚便破例一道睡罢!”
&esp;&esp;“我明儿一早偷偷回去,早早的回去!”容哲修笑吟吟的钻进被窝里,紧紧的靠近林慕白,占了容盈的位置,占了他的容夫人。
&esp;&esp;于是乎某人翻来覆去,生了一夜的气。
&esp;&esp;于是乎第二天早上,所有人都知道恭亲王动了怒。
&esp;&esp;瞧这一脸的阴沉,好像随时都会掀起一场飞沙走石的险情。整个恭亲王府,一个个大气不敢出,奴才们都低着头疾行,不敢轻易在容盈跟前逗留。
&esp;&esp;使团入京,怎么恭亲王一点都不高兴呢?
&esp;&esp;外人揣测,难道恭亲王是嫌入京而来的月氏公主——乌素长得太丑?入不得自己的眉眼?
&esp;&esp;如意却在一旁蹙眉,心中暗忖:殿下生气,跟明恒有什么关系?为何明恒会跪在院子里受罚?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难不成,世子爷又闯祸了?左看右看,似乎也没瞧见世子爷的踪迹。
&esp;&esp;如意想不通,也想不明白,只是望着一脸无奈的明恒敛了眉头。
&esp;&esp;明恒轻叹一声,心道:冤枉!chapter1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