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三叔欣然应允。
当天下午,他就带着徒弟小六子搬进了后院。
小六子是赵三叔的关门弟子,十六岁,小小年纪就精通算账。
他机灵得很,一学就会。
沈清欢让人把各地分店的账本都搬到秘密账房。
赵三叔和小六子一天到晚埋头核算,很快就把所有账目都整理清楚。
这天,沈清欢正在账房查看账目,小六子突然发现一个异常:“东家,这笔账有问题。”
沈清欢接过账本一看,是南阳分店的账目。
上面显示进货一千斤白糖,可实际支出的银子只够买八百斤。
“去把南阳分店的掌柜叫来。”
南阳分店掌柜姓张,叫张德,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。
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沈清欢面前。
“张掌柜,这笔账你怎么解释?”
沈清欢把账本摔在桌上。
张德脸色发白:“东家,我。。。我。。。”
“一千斤白糖,怎么就花了八百斤的钱?”
沈清欢冷冷地问,“剩下的银子呢?”
张德扑通一声跪下:“东家饶命!
是。。。是我贪了那二百两银子。
家里老母病重,需要用钱。。。”
“你母亲什么病?”
“是。。。是痨病。”
沈清欢冷笑:“你撒谎。
我早就派人查过你,你母亲去年就死了。
这钱是不是给了赌坊?”
张德浑身一颤,连忙磕头:“东家明察!
是。。。是我在赌坊欠了钱,又不敢跟您说。。。”
“春花。”
沈清欢唤了一声。
春花立刻上前,按住张德。
沈清欢从袖中掏出那把林修送的匕首,在张德眼前晃了晃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张德面对雪亮的匕首,脸色惨白:“东家饶命!
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少跟我装可怜。”
沈清欢用匕首轻轻划过张德的脸,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,“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?”
“什。。。什么?”
“最恨背叛我的人。”
沈清欢把匕首收回袖中,“春花,把他的手按在桌上。”
春花一把按住张德的右手,死死按在账桌上。
张德吓得浑身发抖:“东家,我错了!
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“知道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