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奔腾不息。
再细看,那姑娘微挑的凤眼里,像是落入了一整个朝阳。
亮得惊人。
仿佛一颗尘封已久的珍珠,正在渐渐褪去表层的泥土,散出令人惊艳的光芒。
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姑娘,改变了他家小少爷。
过去的小少爷……是很不好形容的一个人。
又复杂又单纯又张扬又低调,有种在花团锦簇中孤零零的感觉。
也像一把薄刃,既锋利,又易碎。
在割伤他人的同时,也容易刺伤自己。
但这个姑娘,像是天生为小少爷打造的刀鞘。
小少爷在她身边,收敛了满身的锋芒。
活得终于像个正常人了。
“是啊,是不错……他的眼光一向很好。”覃敏喃喃道。
她看着牵手一步一步走近的两人。
像山野间共生的一花一草。
像并列同行的天上飞鸟与地上小兽。
是那么的不同,但又是那么的协调共融。
无关年龄、身份、背景、阅历……
这是两个最不羁的灵魂,看见彼此的感觉。
多美好的一对啊。
覃敏把南溪脸上逐渐伪装起来的坦然和平静,看在眼里。
脸上挂着一抹仿若初见的微笑。
礼貌,疏离。
还带着点审视。
符合一个豪门准婆婆初见儿子女朋友的形象。
而站在她右侧后方的覃欢,听了他们俩的对话,嘴角抽抽。
哪里是小逸的眼光好?
明明是二姐的眼光好才对。
当初若不是二姐,小逸如今哪里能抱得美人归?
南溪也从初见时一个还带着几分青涩和灰扑扑的小姑娘,变成如今这个越来越让人眼前一亮的覃家准儿媳……
覃欢看着走近的两人,眼神格外复杂。
但她面瘫的功力深厚,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“妈,她就是南溪。”
“南溪,这是我妈。”
盛恩逸的声音起伏不大,一点也没有第一次带女朋友见家长的兴奋和紧张感。
南溪跟覃敏对视一眼,迅交换了一抹彼此才懂的意味。
然后她掐了掐手心,眼观鼻,鼻观心,微微一弓腰。
“伯母,您好!”
声音有些微的颤,带着点初次上门时的小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