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倾身朝她压过来,她双手抵着他昭示斯文绅士的西装,低声:“别,司机。”
司机在前面开车。
他们在后面干坏事。
男人啄了下她的软唇:“他看不见。”
“听得见……”
他们每次接吻的口水声,啧啧作响,惹人遐想。
贺绅顿了顿,再次吻过来,正儿八经的嗓音里夹杂点点戏谑和逗弄:“那我轻点儿。”
吻细细秘密的。
从粉白的耳骨到纤直的天鹅颈,贺绅的吻温柔而缓慢,不唐突,不激烈,像是对待他整个世界里最珍爱的至宝。
他真的好喜欢我啊。
那时的朱伊伊天真的想。
……
遥远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。
等朱伊伊从回忆里抽出身来,人已经走到了贺绅的车边。
车内一片漆黑,也没动静,看来贺绅还没下班。
也对,他就是个工作狂,谈恋爱的时候,因为工作还犯过几次低血糖。
大Boss没下班,朱伊伊只能靠在一边等。
打开消消乐,接着玩上次没过的1314关,这关她几次都过不了,前天还气得把手机狠狠扔在床上!
消消消,她还不信了。
玩到第七遍的时候,朱伊伊只差一步就能大获全胜。
她的精力瓶已经被用完了,这是最后一次。
朱伊伊绞尽脑汁地盯着屏幕看,终于,找到最关键的一步,指腹触摸屏幕,正要移动——
一道冷不丁的嗓音在头顶响起:“朱伊伊。”
空旷的地下车库里荡起回音,阴恻恻的像恐怖片,她手一抖,指腹一滑,不小心移动了旁边的方块。
半秒后,屏幕弹出“游戏失败”的提醒。
朱伊伊怔了足足五秒,眉头一皱,抬眸,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:“你干嘛呀!”
贺绅看她那懊恼气愤的小样儿,有些错愕,随即是浅浅的笑意:“怎么那么凶?”
“我哪里凶了!”朱伊伊气得像个张牙舞爪的布偶猫,游戏输赢是大事儿,更何况她都卡了这么多天。她抬手,一把将手机怼到贺绅脸前,一字一顿:“我都要赢了,就差一步,都怪你。”
她的语气像是丢了八百万。
贺绅敛睫,轻飘飘地扫了眼她的游戏界面,果然还是消消乐。
他们还未相识的时候,朱伊伊就在玩;他们在一起了,朱伊伊也在玩;现在他们分手了,她还在玩。
他忽然想起许久之前,朱伊伊聊起的“长情”话题。
其实,她也很长情。
“抱歉,不该打扰你。”贺绅坦荡荡地道歉。
朱伊伊瞪他的眼睛圆溜溜的,原本蹿地高高的火焰,因为男人礼貌温矜的一句道歉偃旗息鼓。
也想起来,今晚自己的目的,是在等他。
她尴尬地缩回手臂,垂下,默了默:“没关系。”
空气里弥漫着几分诡异的宁静。
一个人呆着,一个人等着,谁都没有擅自出声打破。
直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再次打开,三三两两一起下班的女经理们走出来,嘻嘻哈哈地聊着公司八卦,嗓门大得震天。
“要我说啊,还是贺总最帅。”
“他帅关你什么事儿啊,难不成你还想做贺太太?”
“怎么,想想也不行啊!”
“你要是有后台没准可以试试哈哈哈哈。”
随后是几下开门关门的“嗙”响,车引擎轰轰一阵,陆陆续续地开车离开了。
朱伊伊望着消失的车影,埋着头,眼底稍黯。
“贺总。”
他回应得很快:“什么事?”
仿佛一直等着她开口。
朱伊伊倒没关注那些,她整门心思都飘在包里的“人情”上。手摁着包,停了几秒,还是拿了出来,黑色的礼盒在她白净的手里格外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