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他的身体现在还
褚知白揉着头发起身来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挂放整齐的新衣服,件件都是名牌,时髦靓丽。
他没碰那些衣服,只取下钟觉浅特意为他准备的崭新制服,又从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新内裤,走进浴室。
浴室里放着藤条香薰,空间弥漫着淡淡的香气,却不是桃子味,干净清冽,像山间流淌着冰碴的清泉。
褚知白很喜欢冷泉的味道,却在走进浴室的瞬间,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不是说要让他从内到外都属于她?
他以为,她会想让他染上她的味道的。
本就阴郁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,褚知白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了。
他脱掉衣服,嫌恶地将内裤丢进角落里的垃圾桶,想了想,又像埋沙的猫似的,连扯出数张纸巾盖在上面,直到那脏东西连边角都露不出来才罢休。
水流开到最大,水温调到最低。
褚知白闭目站在花洒底下,任由无数道冰冷的水流兜头浇下,像是秋日的倾盆寒雨,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身体。
十几分钟后,他突然关掉水流,将湿漉漉的发捋到脑后,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。
他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身下,薄唇抿成一线。
这样大这样冷的水流浇下来,哪怕是烈火也该灭了。
偏偏他的欲望不熄。
沉默许久,褚知白终于再次打开花洒。
借着水声的掩盖,他背靠在冰冷湿润的墙壁上,做起肮脏可耻的事情来。
真恶心。
他不受控制的身体,与牲畜无异的反应,心头翻涌的欲念,都好让人恶心。
怀着浓烈的自厌情绪,褚知白闭上眼睛,双手快速且粗暴地动着。
他心里止不住地想要呕吐,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。
低垂的长睫不停地颤抖,耳垂和脖颈漫上艳丽的红,浑身肌肉绷紧,青色的筋络在双臂和腹肌上凸起,纵横交错,被白皙的皮肤勾勒出性感的线条。
像一张网。
一张情与欲织成的网。
这网结结实实地困住了他,将他的清醒与理智束缚在原地,而他的疯狂、贪婪、偏执全都从网眼中漏了出来,肆意横流。
漫长的时间过后,死死咬着牙关的少年突然张开唇,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。
褚知白仰起头,盯着天花板上的灯,表情死寂中带着浓重的后悔和绝望,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、跪在神像前忏悔的信徒。
可他的眼里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,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感受。
那是亵渎神明后,极致的兴奋与不满足。
很快,浴室的水声彻底停止,褚知白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。
他只系了条浴巾,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劲瘦紧致的腰,两条流畅的人鱼线刻在小腹上,隐没在浴巾的边缘,无端惹人遐想。
简单吹过头发后,他来到挂着衣服的地方,一件件有条不紊地穿上。
忽然,他系着白衬衫扣子的手顿住了。
少女为他准备的内裤,尺寸未免也太合适了。
他沉思片刻,不知道想出了什么解释,原本恢复正常的面色再次泛起薄红。
荒唐与放纵全都止于晨间,止于门内。
褚知白推开房门走向餐厅的时候,依然是衣着整齐,步履从容,面无表情,一副清清冷冷、疏离淡漠的做派。
餐厅里没有人,正中的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,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早点。
碗盘全都放在空着的主位前,明显只准备了单人份。
褚知白怔了怔,很快又露出了然的神情,他来到空位边上站着,等待钟觉浅过来吃饭。
半个小时过去,少女依然没有出现。
褚知白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想着那节算是被他翘掉的早八课,安安静静地继续等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一名女佣端着盆花经过餐厅门口,余光瞥见少年站在那里,心里犯起嘀咕来。
直到走出好几步远,她才忽然反应过来,忙回到门口,“小哥,你站在那做什么呀,早餐都放凉了。”
褚知白闻言有些茫然。
他以为钟觉浅这么安排,是想让他像狗一样跪在她的脚边,等她用餐结束,再乖巧地去舔她赏赐的残羹剩饭。
他刚刚无聊的时候,还把餐桌上的每个碗每个盘子都看了一遍,猜测哪一个将会成为他的狗狗碗。
女佣大概猜出少年误会了什么,忙解释道:“大小姐近日每天都要睡到将近中午,她不吃早餐,这份早餐是专门给你准备的。”
“大小姐不喜欢用餐时有人在旁边伺候,她觉得你也不会喜欢,就让我们只把早餐摆好就行,不往餐厅里留人。”
“没想到会让你误会。”女佣脸上满是歉意,“是我们的失职,应该提前告诉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