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自从做采花大盗的第一天起,他就做好被很多人骂的准备了。
&esp;&esp;这些叫骂之声,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&esp;&esp;所以楚星在听到那些对他的叫骂声的时候,一点感觉都没有,仍然是小酌杯中酒,很淡定。
&esp;&esp;他要是连些许叫骂都忍受不了,那又怎么能从门派之中逃跑呢?
&esp;&esp;他是一个有耐力的人。
&esp;&esp;骂吧。
&esp;&esp;想骂就骂。
&esp;&esp;如果能够让你们痛快一点,多骂一些也无所谓。
&esp;&esp;楚星甚至觉得,如果被骂的多了,甚至还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罪恶。
&esp;&esp;“嘘~!”
&esp;&esp;和段思源在一起的也是一个富家公子哥,不过家庭势力没有他的大,但是也半斤八两,弱也弱不到哪去。
&esp;&esp;他姓范,叫做范洪宽。
&esp;&esp;他是一个胖子。
&esp;&esp;和段思源比起来,他像是比较能吃的样子。
&esp;&esp;他一边往嘴里塞着糕点,一边做出嘘的手势,小心翼翼道:“喂,段兄,慎言!”
&esp;&esp;“段兄你可不要把采花贼不放在心上啊。”
&esp;&esp;“他能在我们湖州城胡作非为,身上肯定是有真本事的,你这话要是被他给听见了,岂不是惹祸上身?”
&esp;&esp;“段兄,为弟劝你一句,抱怨抱怨没什么问题,但是你要是说出那种话,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个采花贼说不定就在咱们附近呢?”
&esp;&esp;“隔墙有耳,不得不防啊。”
&esp;&esp;范洪宽为人十分谨慎。
&esp;&esp;但凡有一点威胁的话,他都不会说。
&esp;&esp;段思源就不一样。
&esp;&esp;他从小到大一直嚣张惯了,而且他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反驳过他。
&esp;&esp;他就养成了现在的这个性子,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。
&esp;&esp;即便有功夫,他也不觉得有多厉害。
&esp;&esp;他们段家,光是下人就有百十来个,难道还害怕一个人不成?
&esp;&esp;这是段思源的底气。
&esp;&esp;没错,他的底气就是他家的势力非常大。
&esp;&esp;他有绝对的自信,那个采花贼绝对不敢去他们家撒野。
&esp;&esp;要是去了,他必定叫那个采花贼有来无回!
&esp;&esp;所以,对于范洪宽的警告,段思源丝毫不以为意,一点也不放在心上。
&esp;&esp;“哼~!”
&esp;&esp;他冷哼一声,往大厅里看了一圈,道: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坐在三仙酒楼的各位都是湖州城各个行业的精英翘楚。”
&esp;&esp;“就算那个采花贼胆子再大,他敢来这个地方?”
&esp;&esp;“他要是敢来这个地方,我段某就跟他姓!”
&esp;&esp;“范兄,你也不要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不要把那个采花大盗想的太厉害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他要是真的那么厉害,为什么还要销声匿迹半个月呢?”
&esp;&esp;“对不对?”
&esp;&esp;段思源一点也不害怕。
&esp;&esp;当然了,他之所以不害怕,其实还有一点。
&esp;&esp;他不是女的。
&esp;&esp;如果她是女的的话,他就不可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。
&esp;&esp;范洪宽对于段思源的分析解释,呵呵的笑了笑,没再多加争辩。
&esp;&esp;只是举起了手中的茶杯,道:“唉。”
&esp;&esp;“是我范某不好。”
&esp;&esp;“咱们该吃饭就吃饭,谈论那些事情作甚。”
&esp;&esp;“来,段兄,咱们还是吃饭要紧。”
&esp;&esp;范洪宽不想跟段思源深聊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