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陈公子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实在是罪过,罪过啊。”
&esp;&esp;县令表面的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。
&esp;&esp;至少看起来一点毛病也没有。
&esp;&esp;如果放在以前,徐子兴可能真的会被他的这个表现给蒙骗了,以为他是一个不错的县令。
&esp;&esp;但是自从那个太监去找事之后,他就知道,这个县令,坏的很坏得很。
&esp;&esp;看起来是一个样子,但是实际上又是一个样子,一点也不可信。
&esp;&esp;他呵呵的笑了两声,没有接话。
&esp;&esp;只是把目光看向身边的那两个小厮,意思是这两个外人站在这里太影响交流了,还是换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好。
&esp;&esp;县令做了这么多年官,别的没有学到,这个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不低。
&esp;&esp;看了徐子兴的动作和眼神,他呵呵一笑,朝着那两个小厮挥挥手:“好了,现在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&esp;&esp;“记住,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们都要保证镇定,不要脏了我的脸面。”
&esp;&esp;“知道吗?”
&esp;&esp;县令还嘱咐一番。
&esp;&esp;生怕这两个小厮再丢脸。
&esp;&esp;其实这句话的意思要是真往深了说未必没有别的意思。
&esp;&esp;徐子兴甚至可以往深处理解为,他刚刚做的太过分了,竟然把下手都吓得那么惨。
&esp;&esp;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他的县令的面子往哪里放啊?
&esp;&esp;呵呵。
&esp;&esp;徐子兴不置可否,也不愿意去猜测这个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,他没有那个心情去猜。
&esp;&esp;他见那两个小厮走了,便准备开门见山,直捣黄龙。
&esp;&esp;然而,这个县令好像不准备给他一个直接的机会,竟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意思是这边请。
&esp;&esp;呦呵,请我喝茶?
&esp;&esp;这个节奏和场面,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呢?
&esp;&esp;徐子兴眯着眼,似乎回到了之前经历过的副本之中,一时,神游天外。
&esp;&esp;不一会儿。
&esp;&esp;他跟着县令来到了一间屋子里。
&esp;&esp;这个屋子不大,但是样样俱全,里面什么都有。
&esp;&esp;桌子上更是摆满了茶具。
&esp;&esp;甚至,中间还放着一碗茶叶。
&esp;&esp;徐子兴对茶叶这种东西没有兴趣,也并不认识。
&esp;&esp;但是他知道,能被县令摆在桌子上的,一定是好的,而且还是那种整个湖州城最好的。
&esp;&esp;废话,毕竟他代表着湖州城的排面。
&esp;&esp;他要是喝的不是湖州城最好的茶,他发誓他当场跳楼自尽。
&esp;&esp;果然,他的这个毒誓刚在心里说过,县令便端起了茶杯,到了一杯,推到徐子兴的面前,满脸笑意。
&esp;&esp;笑意中,隐隐约约带着一丝讨好,只是这丝讨好不太明显。
&esp;&esp;“陈公子,请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个茶名叫罗新茶,是我们湖州城内,最好的茶叶。”
&esp;&esp;“而且是那种最好的茶叶中最好的茶叶,用简单的话说就是,在高层中选高层。”
&esp;&esp;“用顶尖二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。”
&esp;&esp;说着,县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&esp;&esp;“陈公子,别的话也不多说了,请。”
&esp;&esp;县令表现的很恭敬。
&esp;&esp;徐子兴见了,自然也不好意思直接说。
&esp;&esp;毕竟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,你直接把人家啊揍一顿,总归是不太好的。
&esp;&esp;最起码要等喝完了,吃完了,聊完了,然后再把人家给揍一顿。
&esp;&esp;这才是正确的行事方法。
&esp;&esp;所以,他并不介意和县令沟通沟通感情。
&esp;&esp;“县令,请。”
&esp;&esp;一杯茶饮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