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莱克先生马上凑过来,我的糖纸上慢慢浮现出“魔药”这个词,他又黑着脸走开了。
回去的路上斯多吉有事先走了,布莱克先生带我去买了魔药材料,还去了小街最里边儿的接骨木商店,他说那是我以前开的。
真让人吃惊,我还以为他在骗我,不过一进门我就释然了——这装修实在太像我的风格,我暗喜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贫穷。
我跑进柜台里东翻西翻:“我的钱放哪儿了?”
“呃。”布莱克先生似乎难以启齿:“你不收钱。”
我停住了,隔着柜台与他大眼瞪小眼。
“这么说。”我颤颤巍巍地问:“我、我已经富有到开始做慈善了?”
布莱克先生:“……”
二楼是魔药房,几根一米多长的松枝发出满室清香,桌子上只有些零碎的东西,应该都被搬回了陋居,魔药柜放在一边,我请他帮我装一些药材,他随手拉开一个抽屉,从里面掏出一把蓝色的泥状物。
他嫌弃地问:“这是什么。”
我仔细辨认后惊呼:“快放回去!这是火螃蟹的未完全消化的粪便,如果环境超过5摄氏度的话,就——”
布莱克先生矫健地像一个击球手,立刻扔掉了我珍贵的魔药药材。
我俩看着地板上发灰的一坨沉默了。
“——就会失去活性。”我痛心疾首:“这要五个加隆,布莱克先生。”
“我的手沾满了粪便。”他愤愤不平:“你却只担心五个加隆。”
我有点理亏,只好帮他清理,魔法不能完全清除它的气味,我拿出一片香柠檬带着他来到水池边,认真地帮他洗手,老天爷,失去活性后的火螃蟹粪便难闻得让人呕吐,我搓着他的手背跟手指,结果我俩都变得臭烘烘。
布莱克无奈地折过几段松枝,扔进放满清水的水池里,拉着我和我一起并排泡手:“这松枝很吸味。”他说:“禁林里的——你还记得禁林吗。”
我不太记得,他就跟我说他上学时勇闯禁林的故事,说着说着,他忽然在水里扣住我的手腕,一根根抚过我的手指,他皱着眉的侧脸简直太好看,手背也被他揉得热乎乎,我盯着晃动的水波,看他骨节分明的手笼着我的,双颊发烫。
我一定得写信问问格丽泽尔,我是做了什么,才能让这么一个大帅哥心甘情愿地帮我洗手来着。
噢,这封也不能给布莱克先生了,我写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。刚刚他来问我要今天的记录,我骗他没写,他好像不是很相信。
我想他已经看见我藏得不怎么好的羊皮纸,情急之下只好拉过他的衣服下摆,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。
他愣愣地看着我,我面不改色:“晚安吻。”
“晚安吻?”他抱着手打量着我:“你也和其他人这么说晚安?”
我很高兴他忘了记录的事,于是继续胡说:“当然,这有什么,哈利很罗恩,还有金妮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成年人?”
“呃,如果他们需要?”
他忽然往前跨了一步,我只好往后退,大概是我的表情太不知死活,布莱克先生恶狠狠扔出一句“他们需要你就亲?”之后,出其不意地咬了我一口,疼得我吱哇乱叫。
梅林,真的是咬,我的脸蛋上到现在还有个牙印,他是属狗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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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的我吱哇乱叫
十几章来着,提到斯多吉买欢欣一刻给隆巴顿夫妇
往事1981【67】
在斯黛拉失忆的这段日子里,布莱克尽量小心不让她接触到负面消息,那一次见到哈利的失控让他有些后悔,好在斯黛拉的病情并没有更加严重,但他不会再冒这个险。
事实上,莫莉的担忧并不过分,对角巷不提,霍格莫德和那些与麻瓜交接的地方,食死徒攻击事件愈加频繁,经过几次大的狼人袭击后,巨人也加入进来(海格:“古戈换人了,他不承认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!”),越来越多的人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,这直接导致了原本的同事、朋友甚至家人,也一度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。
“魔法部的氛围糟糕极了。”亚瑟累坏了,在开饭前喝了一大杯白兰地,砸着嘴苦笑:“玛奇班是个好人,但是她年纪太大,没办法遏制住亚克斯利他们,还有乌姆里奇在里面上蹿下跳,撺掇着鲁弗斯·斯克林杰分裂我们——现在大家谁都不敢多说话,上周魔法交通司的阿尔法只不过抱怨了几句食死徒,当晚就被不明人士砍断了一条手臂,吓得他好几天不敢来上班——”
卢平唔了一声,接过莫莉端上来的大盘沙拉,问:“傲罗呢?我难得看到金斯莱他们。”
“还算可控。”阿米莉亚一挥魔杖,刀叉盘旋转到每把椅子面前:“其实,普劳特的事让年轻人义愤填膺,威廉森现在算是毕业生们的头儿,他是普劳特的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他。”卢平说:“之前训练的时候,他跟普劳特还有戈沙克总在一起。”
“说起来,戈沙克虽然退出了凤凰社,但偶尔他还会帮着传递消息。”亚瑟带着孩子们坐下,把金妮放在最小的椅子里:“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消息比较灵通。”
“你那边怎么样?”阿米莉亚问:“这已经快两个月了,格林格拉斯他们回来了吗。”
“回来了。”褐发青年站起来给几个孩子分发鸡肉饼,顺便阻止弗雷德往罗恩的盘子里放玩具蜘蛛:“他们多耽搁半个月,血魔咒比想象中要麻烦,但斯黛拉的狼毒药剂固化剂挺好用,图赛尔说那让他挺过两次月圆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