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问道:“红哨呢,红哨在哪?”
面前的马儿好像听懂了一般,呦呦地悲鸣出声,大眼随后啪嗒啪嗒地掉下了眼泪。
惊得一旁的秀山呆愣在了原地,心中直呼神马,成精了。
见到青铮莫名地哭泣,季旷柔随即一怔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。
青铮仍旧默默地流着眼泪,慢慢地移开了身子,露出了不远处趴在地上,已经死去多时的土松犬。
季旷柔僵硬着步子缓缓走近,待看清红哨死状的下一刻,惊愕而又崩溃地流出了眼泪。
只见面前的红哨血迹斑斑,红黑色的血迹沾着泥土黏连成块坠在黄色的皮毛之上。
除此之外,身体各处也扎满了荆棘刺,甚至于左眼眼球中也有一根。
她静静地伏在地上,已经全然没了呼吸。
可仍大睁着双眼,固执地望着主人可能会朝她走来的方向。
而方才的那些不足以致命,她受的最严重的的伤,是在腹部。
“昨晚我们救下你后,它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秀山看着女人悲恸流泪的模样,面露不忍,缓缓说道。
“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们才找到它,发现它咬死了一头比它自己还大了两圈的野猪拖了回来,一口没吃。”
“想必,是想用这头野猪,求我们救救你。”
秀山说着,也开始哽咽了起来。
“当时我和爹就发现了它浑身是伤,肚子上还被野猪顶出了个大血洞,血流了一路,甚至肠子都出来了,沾满了泥拖在地上老长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说到最后,实在是说不下去了,皱起了眉默默流泪。
当时的场景太过震撼,秀山甚至难以想象出一条狗,竟然会如此有灵性,对主人忠诚成这样。
季旷柔蹙紧了眉头,眼眶和心脏酸胀得难以复加,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,哭声压抑在腔子内,以至于整个脊背都在剧烈颤抖。
她僵硬地走上前,慢慢地蹲下了身,伸出手将刺进红哨左眼的荆棘刺慢慢拔了出来,替她合上了双眼。
接着,又将她毛发上粘粘的泥土还有草根荆棘耐心地一点点摘掉,最后将肠子洗净,塞进了她的肚子里。
做完这一切后,季旷柔抱起已经变得冰凉僵硬的红哨,亲手挖了个坑,将她放了进去。
她颤抖着最后摸了摸红哨的下颌,那是平常红哨最喜欢她做的一个动作。
“好孩子,睡吧,睡醒了还给你好吃的牛肉干。”
说罢,季旷柔忍着心痛,将红哨埋葬在了一条小溪旁。
待到她再回到竹屋时,刚刚踏进小院,便一下顿住了脚步。
季旷柔敛眉,随即动作迅速地抽出一直别在腰际的匕首,横在了自己颈边。
接着,对着面前的陌生女人冷声言道:“放了他们,本郡主跟你们走。”
闻言,女人轻笑出声,抬了抬手,示意手下松开了秀山的父亲严氏。
而一旁害怕得哭泣发抖的秀山仍被她们拿着长剑抵住脖颈。
“明昭郡主果然识实务。”
领头的女人说着,缓缓走到了季旷柔的面前,笑着说道:“郡主放心,我们和那群人不同,不是来追杀你的。”
“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,我们保证不动这里的人一根寒毛。”
闻言,季旷柔微微眯眼,漠声问道:“和那群人不同?”
“那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!”
女人但笑不语,少顷方缓缓言道:“一位特别想念你、苦苦等待了你许久的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罢,女人倏然变了脸色,朝着季旷柔的面上快速地挥出了一把白色粉末。
季旷柔心中一惊,来不及躲闪,在吸入粉末时的一瞬间,便倒了下去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见自己成功得手后,女人才继续笑着把话说完。
“我们狄国最尊贵的大长帝卿,邬清霁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哦,春卷出现了。
PS:名字出现也算出现吧。。。。。。(别打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