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珩脸色又是一红,抿了抿唇,低声开口:“你别。。。。。。别撒娇。。。。。。我问正经的呢!”
“还是上点儿药吧,免得。。。。。。免得下人看了,觉得。。。。。。觉得不大庄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就。。。。。。就算是要亲,也。。。。。。也要等到伤好了。。。。。。我嘴上也有些麻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明渊叹了一口气,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,而后拿过药膏来,亲自取了些,替自家小殿下仔仔细细地上了些。
又将装着药膏的小圆钵放到宣珩的掌心之中,示意自家小皇孙殿下替自己“辛苦”一番。
小皇孙殿下净了手,小心翼翼地从圆钵之中沾了一点儿膏体,抬着眼眸,格外认真细致的将药膏涂了上去。
想起方才提到的卢妃和宣玟。
宣珩又忍不住开口低声说道:“卢妃和宣玟他们母子二人的事。。。。。。萧哥哥。日后还是不必多管了。”
“他们此次犯了大错,难逃罪责,自然有皇祖父发落。但是你这回插手进去,难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。。。。。。”
宣珩沉沉叹了一口气:“我不打算替他们求情,毕竟圣人都言‘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’,他们是自食其果,自当认罚。”
“只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小皇孙殿下抬首看着萧明渊,“我还是怕有人查到你这处来。”
说到底,关乎朝堂和争储之事,都极其敏感。
更何况如今陛下年纪也越发大了,身体大不如从前,也越发多疑了。
帝王心性最是难测。。。。。。
宣珩一面忧心自己皇祖父的身体,这一年多来,在御前侍奉敬孝之时,也越发谨慎小心。
这回出了齐王赵王行刺的事。
其实无论他这二位王叔是行刺太子还是刺王杀驾,在皇帝眼中都是一样。
能对他这个储君皇太孙下手,那来日说不定就敢闯宫谋逆。
陛下御极天下,哪里看不清底下皇子皇孙和朝堂臣工的野心?!
好在这一回并未闹得太大。
如今行宫压着齐王、赵王还有宣玟被软禁的事。
宣珩拿不准是皇祖父打算彻查,还是打算密而不发。
——或许两者都有。
这个时候,任何人出现在皇帝的眼中,都会触动他敏感多疑的神经。
故而宣珩希望萧明渊及时抽手,也是实实在在地替自家萧哥哥着想。
“那个双喜。。。。。。”
宣珩低声细细地叮嘱着:“最近最好便不要出现在行宫之中了。”
“像是同长宁长公主传话之类的差事,派其他信得过的人去便好。”
“还有齐王和赵王身边儿安插的那些人,也暂且别调动,免得招人生疑。”
萧明渊看着自家小殿下替自己谋划规劝,心下忍不住十分熨帖。
他抬手捉住眼前小皇孙殿下替自己上药的手,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。
随后去了柔软的绸帕,将自家小殿下指尖上残留的那一丁点儿药膏擦干净了。
才像是抱着一块儿宝贝似的,将宣珩牢牢地箍进自己的怀里。
“殿下放心便是。”
萧明渊凤眸含笑,语调温和地柔声宽慰:“齐王、赵王还有宣玟身边儿那些人,我早就已经叫他们撤手了。”
“剩下一些知情的,赵王他们也自己亲自下手清理干净了。”
还有的,便是同赵王、齐王一同行刺储君的手下,那些都是他们二人的心腹,早就已经被皇帝一纸令下,下了锦衣卫的诏狱。
不过。。。。。。
他们也是听命行事,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细枝末节。
怕是被送进大狱之时,还以为是自己主子功败垂成。
故而如今知情的,死的死,消失的消失。。。。。。
不知情的那些便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