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长宁长公主拉着萧明渊的手掌轻抚着细细叮嘱,“有一样,在皇太孙身前办事,有些话可以暂且闭口不言,但却不能哄骗和擅作主张。”
长宁长公主意味深长地开口:“太孙殿下是君,你是臣子,向来君臣总归有别,有些事情你自可以代替皇太孙殿下去办,却万不可加以蒙骗。。。。。。”
帝王都有疑心。
即便是长宁长公主在面对皇帝之时,都留着几分小心谨慎,张弛有度。
如今太孙同自家孙儿是同朝为臣,又因为年少的情谊有几分相互扶持的意思。
但是将来。。。。。。到底是不一定能瞧得见说得准的事。
萧明渊闻言一笑,他自然知道长宁长公主这话里头的关怀教导之意。
不过他同自家小殿下之间么。。。。。。萧明渊向来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这回在庄子上说开了,就更不会有什么龃龉了。
“孙儿明白外祖母的意思,多谢外祖母教导。”萧明渊垂首应诺下来。
长宁长公主温和一笑: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,本宫向来不多操心的。”
“前朝的事,本宫插不上手,你同太孙殿下在外头,好好跟着陛下的意思办好差事便好。”
“至于后宫的事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长宁长公主神色淡了淡,语调依旧柔缓:“本宫会暂且替你们好生瞧着。”
卢妃那件事,长宁长公主到底还留了几个心眼儿。
先前她有意换了齐王、赵王,还有宣玟周围宫殿的内侍和宫人们。
事后皇帝知道了,只是简单的过问了两句,也随口下令,换了一批侍卫值守。
不过眼下长宁长公主已经接到了消息,说是宫内的卢妃已经“病愈”了,想必是不会再偷着亲自过来。
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后手。。。。。。
长宁长公主眸色一暗。
到底还是有几分心惊。
汤泉行宫距离京城逾百里路,眼下正值秋猎狩行之时,上上下下方圆十数里,都有禁军看守。
可是齐王、赵王还有二皇孙一出事,留守在京城内的卢妃,就早早地接到了消息。
甚至还能买通御前的龙禁尉,乔装打扮进了行宫之内。
如此心思深重之人,怕是这些天在宫内,也没少动心思部署。
只是眼下她还没回宫,长宁长公主也暂且没心思忧心宫里的事,不过等到回宫之后,她自然有得是时间慢慢梳理干净。
萧明渊眸光一动,方才手中的茶盏。
而后朝着长宁长公主颔首温声开口:“那便要辛苦外祖母了!”
祖孙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。
长宁长公主又留着萧明渊,在自己的永福殿内用了晚膳。
膳后说了一小会话,又差人赐了一堆的东西,送到落霞苑中。
事后又交代了几句明晚夜宴的事,直到过了戌时,才将人放了回去。
萧明渊出了永福殿的宫门,便转身问了一句身后跟着的近侍。
得知宣珩已经差人过来传过话,说皇帝已经留了用晚膳,要晚些时候才能回落霞苑。
索性他也闲着无事,干脆回了落霞苑取来一件厚实些的斗篷。
便带着一个小内侍,慢慢地往皇帝的乾元殿走过去,等着自家小皇孙殿下回完了陛下的话,便接他一同回落霞苑。
。
皇帝坐在乾元殿殿内的御座上。
又将自家孙儿递上来的条陈细细看了一遍,面上越发地满意。
“哈哈哈好!天工院,这个名字的确是极好!”
他看着底下的宣珩,原先积压在心中的郁气舒开了一大半。
皇帝和蔼一笑:“太孙这几日着实是辛苦了!这条陈朕看过了,写得极好,很有可行之处,想来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?!”qun⒍⑧48㈧⒌㈠56
宣珩垂眸坐在原地,神色很是谦逊:“皇祖父谬赞了,这条陈。。。。。。亦有定远侯的几分功劳,并非全是孙儿一人所想。”
“那黑泥炭的制作推广之法,便是定远侯请人改进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他还说这几天萧明渊那个小兔崽子,将自家孙儿拐到外头去十来日了还不回来。
也不知道究竟在躲着干什么。
没想到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出来。
那黑泥炭的制作之法,的确是有几分神异之处,拿出来,用到黎明百姓身上,更是大功一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