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哽咽着颤声开口求饶:“我我错了”他吻过之后,再也禁不住了似的,可怜巴巴地将脸埋进萧明渊怀里:“萧哥哥,别别捉弄我了”萧明渊指尖顿了顿,不动声色地看着宣珩红得要滴血的耳垂。“这就不行了?”萧明渊轻笑一声,俯下身,贴着耳垂,轻咬了一下。灼热的气息熏得耳垂越发鲜艳,简直是秀色可餐萧明渊凤眸微眯,压低声音含笑道:“连着好几夜臣都不曾侍寝,我还以为殿下是不大高兴了呢”他这几日心疼宣珩事忙,夜里回了东宫也不舍得折腾人,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“才不是”小皇孙殿下有些委屈地辩解,“我我玩笑几句罢了你就这么凶”他小心翼翼地抬首瞧了一眼萧明渊,一时间又有些发怵。知道萧明渊这是借着机会刻意装小心眼儿“欺负”人,若是自己不服软,这人还不知道能想出什么羞人的花招来作弄他小皇孙殿下无法,只得小心开口赔罪:“是我言行无状,叫人误会了你你大人有大量,别别在这里”见小皇孙殿下一副乖顺可怜的小模样。萧明渊一时心怜爱,忍不住轻哼一声,手上轻轻揉了一两下,才从衣襟之中缓缓抽出来。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,也怕一时太凶了将小殿下吓着了,如今吃够本儿了,自然软和下来。抱着怀里的人,萧明渊轻柔地抚了抚自家小皇孙殿下的后背,柔声哄道:“殿下不是想要知道臣吃没吃醋么?”随后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。“亲亲它,看看到底酸不酸?”临近小年,皇帝的身子还不见好。反倒成日里昏睡,清醒的时候也越发少了。留在京中的一众皇子公主,还有后宫里头的嫔妃们轮流守在乾清宫侍疾。身为皇太孙的宣珩也没落下,每日打理完朝政,便到乾清宫内撑着陪上一会儿。皇帝瞧着长孙如此勤勉辛苦,心下难免有些心疼。“这些天瞧着太孙脸色不大好。”皇帝低头喝了一口宣珩喂到嘴边儿黑漆漆的汤药,止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。只是看着孙儿殷切心细侍奉的样子,到底舍不得像是往常那般发脾气耍性子,几口喝下了。才语声和缓地问着话:“可是因为朝政太过繁忙操劳的缘故?!”宣珩将用尽的药碗方才一边儿的小几上,又亲自端了水来,小心服侍皇帝漱口。才垂首含笑温声开口:“皇祖父不必忧心孙儿,前朝的事,朝中的几位大人和六部上下的官员,辅佐得都很是尽心。”“只是孙儿前些日子刚经手,略略有些生疏,这些天理顺了事情,一切都有章程可依。”“皇祖父您先前也都细心教过孙儿了,没什么叫人劳累的地方。”皇帝闻言笑了笑,眉眼略略舒展开来:“前朝的事,朕这些日子,也时不时听那几个老臣们都说过了。”“你打理得很好,尤其是安排藩王就藩的事情上,朕先前看你同礼部官员拟出来的折子,也很有远见。”宣珩垂眸,语调谦逊:“孙儿不过是依照着安南王叔和安顺王叔的例子,依样画葫芦。”“镇守藩地的都是孙儿的长辈。”宣珩看着皇帝,眉眼难得带了几分孺慕之色:“细枝末节上孙儿还只怕有思虑得不周全的地方,还想多请皇祖父替孙儿提点提点呢!”皇帝拉着宣珩的手淡淡一笑。他如今精神短,也就只有趁着还清醒的时候。多教一教自己这个长孙。他缓缓开口:“封王镇藩的事,是你父王还在世的时候,与朕一同定下的实策。”当时朝廷初立,江山不稳。内忧方定,外患未平,尤其是北边儿的前朝余孽格外猖獗,倘若没有信得过的人镇守边塞。怕是朝局也要动荡不安。“这么些年了,边关之患倒是暂且安息了,只是你那几个王叔里头,反倒生出旁的祸患来”皇帝心下清楚,自己那些个儿子都是什么货色。先前的齐王和赵王是例子,后头又有楚王做样。“你将藩王的亲卫军数目裁撤下来,又许了藩王可依形势节制地方兵马的权限,这一点很好。”皇帝眉眼含笑,继续开口:“还有恩赏诸藩王子孙的事也很不错。”宗室供养的隐忧之处,一直以来都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。只是老头子到底不大舍得底下这些皇子皇孙们受苦。狠不下心裁撤亲王们的份例。如今宣珩思虑至此,已经减轻了朝廷和国库的许多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