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伯伯家的哥哥,听起来就是通家之好。这种关系再被人非议,就真没活路了。
&esp;&esp;楼下是一辆红色的不知道啥牌子的车,反正瞧着很拉风。想起副驾驶上,结果车窗摇下来,副驾驶上有人。
&esp;&esp;清宁一愣,认出了那里坐着的是江水的女朋友。
&esp;&esp;她穿着一件黑的的羽绒服,可能是水洗过,有点疙里疙瘩的。而且出毛,她看见江水高定的黑色西装上,蘸着白毛毛。
&esp;&esp;不是装穷鬼吗?
&esp;&esp;怎么?被拆穿了吗?
&esp;&esp;她朝那姑娘打招呼:“学姐好。”她并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。
&esp;&esp;那姑娘笑笑,看了清宁几眼,然后才道:“学妹好。”
&esp;&esp;江水指了指后面,说清宁:“坐后面去。”
&esp;&esp;那姑娘就说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&esp;&esp;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其实副驾驶的位子最危险。
&esp;&esp;清宁就上车了,“你要不接我,我就打算开我妈的车了。”
&esp;&esp;“会开啊?”他问清宁。
&esp;&esp;“会啊!”清宁老兴奋了,“过了年就十八岁了。我能拿驾照了吧。这驾照怎么弄?你帮我弄,还是我找南姐帮我弄。”
&esp;&esp;“多大点事?”江水说她,“明儿给你弄一个都行啊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得怎么感谢你?”清宁乐了,“赶明请你跟这位学姐吃饭。”然后怕冷落人家女朋友,瞬间跳转话题,跟她搭话:“学姐怎么称呼啊?这么多学姐,咱不能这么称呼把。我叫金清宁,你叫我清宁就行。”
&esp;&esp;“于文文。”她扭脸不自在的笑了笑。
&esp;&esp;清宁就戳了戳江水:“小水个,把窗户开个缝儿……”那姑娘那面色,好像是有点晕车吧。
&esp;&esp;而且,这姑娘好像不会开这种车的车窗,她想提醒,又怕人家尴尬。
&esp;&esp;但显然江水没意识到这一点,只道:“多冷啊。感冒了怎么办?老实坐着。”
&esp;&esp;清宁叹气,只得道:“我自己开……”然后故作惊讶,“原来你的车窗是这么开,把这个红色的按钮掰出来,然后左边朝下按吗?”
&esp;&esp;江水扭脸看她:“你故意的吧,就跟你家的车不是这样的一样……”
&esp;&esp;清宁从另一边偷偷的戳江水:可长点心吧。
&esp;&esp;江水这才恍然,问于文文:“要开车窗吗?”
&esp;&esp;“开一条缝吧。”她微微垂下眼睑,“有点晕车。”
&esp;&esp;“哦?哦!”江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,车窗往下放了一点。
&esp;&esp;于文文扭头对清宁感激的笑了笑,然后又低头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江水一会子就扭脸看她一眼,一会子就看一眼,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。
&esp;&esp;清宁坐在后面装死去了。
&esp;&esp;好在定好的地方不远,在帝豪。
&esp;&esp;这里不能单纯的说是酒店,其实也算是俱乐部。
&esp;&esp;想玩的项目,这里都有。
&esp;&esp;到了地方,就有门童过来泊车,才一进旋转的玻璃门,经理就迎了过来,口称‘江少’,然后看了于文文和清宁一眼就笑,“欢迎两位小|姐……”
&esp;&esp;“别小|姐小|姐的,骂谁呢?”江水呵斥了一声。
&esp;&esp;“该死该死!”他赶紧打嘴,“欢迎两位女士。”
&esp;&esp;于文文有些手足无措,清宁就过去抱着她的胳膊,笑了笑,“您可别这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多轻狂。”
&esp;&esp;只看外面停的车,就知道这里都接待什么人。然后没背景开不了这样的酒店,没有三两三也经营不了这家店。
&esp;&esp;因为,清宁对这个经理很客气,以晚辈自居。
&esp;&esp;江水看似呵斥,但有时候这关系近了,未必这么说话就是疏远,反而是亲近的表现。
&esp;&esp;但是江水可以这样,初来乍到的自己,就绝对不行。
&esp;&esp;这经理就笑,“不轻狂不轻狂,三位富贵厅请,回头我亲自赔罪。”
&esp;&esp;江水暗暗的点头,清宁这样,带进圈子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&esp;&esp;去了六楼,最顶头就是富贵厅。
&esp;&esp;地方极其阔朗,沙发茶几电视,麻将桌,台球桌,超大的圆桌,往里有几个休息室,卫生间,等等的,一眼就能看明白。
&esp;&esp;里面已经有人了,倒也不是生人,其中有三个都是见过面的。
&esp;&esp;一个是严格的表哥史云峰,另外两个是之前跟江水见过的,吴音和关同。还有两个,没见过。
&esp;&esp;清宁进去跟认识的打了招呼,跟没见过的点头算是礼貌。
&esp;&esp;史云峰关照清宁,“我来介绍,赵显龙……邢华……”
&esp;&esp;高的是赵显龙,胖的是邢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