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大堂内,一群文武官员在看着一个官员。
&esp;&esp;官员神色倔强,带着些悲愤。
&esp;&esp;“那些水渠修的乱七八糟的,只有说好的三成宽,能过多少水?下官去问了,却被劈头盖脸的呵斥了一通,恳请皇叔做主。”
&esp;&esp;水渠出事了。
&esp;&esp;大伙儿都知晓,但都装作不知道。
&esp;&esp;今日终于有人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。
&esp;&esp;皇叔会如何?
&esp;&esp;那个蠢货,你修浅一些不就行了?坐在上面的赫连春威严的道:“果真?”
&esp;&esp;官员举起手,“若是有假,下官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&esp;&esp;毒誓!
&esp;&esp;赫连春心中叹息,但知晓丢车保帅的时候到了。
&esp;&esp;官员继续说道:“下官诅咒在此事中贪腐的官员世代为奴。”
&esp;&esp;赫连春:“……”
&esp;&esp;官员眼神灼热,“下官愿为皇叔开路。”
&esp;&esp;开黄泉路吗?
&esp;&esp;赫连春心中怒火奔涌,只想一刀剁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官员。
&esp;&esp;官员兴奋的道:“那些修水利的钱财大多还没拨下去,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
&esp;&esp;他发现皇叔有些忧郁,就劝道:“皇叔,目下只是损失了一些罢了。”
&esp;&esp;皇叔越发的忧郁了。
&esp;&esp;“皇叔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来了。
&esp;&esp;“燕儿啊!”皇叔摆摆手,官员们告退。
&esp;&esp;“皇叔,我刚拿到了杨玄。”赫连燕兴奋的道。
&esp;&esp;嗯?
&esp;&esp;“谁?”赫连春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。
&esp;&esp;“杨玄,回春丹的杨玄。”
&esp;&esp;“哦!咦!”皇叔一惊,“他怎地来了潭州?”
&esp;&esp;外交往来需使者先行,杨玄的突然出现让赫连春一下就警觉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大唐想突袭潭州?”
&esp;&esp;赫连燕摇头,“不像。他带着百余草原人看着颇为落魄,进城来卖马。”
&esp;&esp;“哦!”不是谋划突袭潭州就好。
&esp;&esp;“我叫人拷打,讯问消息。”
&esp;&esp;赫连春的眉一边高一边低,看着有些痛苦,“带了来。”
&esp;&esp;“皇叔。”赫连燕觉得皇叔糊涂了,“咱们把药方拷打出来,以后回春丹就是独门生意了。”
&esp;&esp;“燕儿。”
&esp;&esp;“在!”
&esp;&esp;“你可是觉着自己很聪明?”
&esp;&esp;“不敢。”
&esp;&esp;“你来说说,那些药材我大辽境内可能找齐?”
&esp;&esp;赫连燕: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说你蠢,往日行事却格外狡猾。说你狡猾,目光却短浅,只想着一网打尽。可药材拿不到,你拿了方子作甚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赫连燕的眼中多了崇拜之色,随即变为羞愧之色。
&esp;&esp;“去吧,把他带了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