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李泌那个蠢货,国势渐渐衰微之际,还敢重用番将,迟早会被反噬!”
&esp;&esp;一个女官缓步而来。
&esp;&esp;年胥干咳一声,“可是皇后有事?”
&esp;&esp;女官福身,“皇后问,公主的亲事怎么办?”
&esp;&esp;年胥捂额,“朕头疼欲裂,此事让她去想。”
&esp;&esp;女官似乎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,从容的道:“皇后说陛下定然会说头疼欲裂……她知晓陛下不舍公主,可女大当嫁。此刻不寻好驸马,就怕以后寻不到了。”
&esp;&esp;年胥长吁短叹,一扫先前的睿智。
&esp;&esp;“此事……朕再想想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同样在南周,杨略就没有赏荷花的兴致。
&esp;&esp;数百少年正在策马冲杀。
&esp;&esp;山脚下,马蹄声轰隆。
&esp;&esp;幸而这里远离人居,加上山中周旋的地方多,这才没有被发现。
&esp;&esp;杨略站在外面,手中拿着一封信。
&esp;&esp;“将军!”副手雷标猴急的踮脚想看看书信的内容。
&esp;&esp;杨略看完了,眉间多了些喜色,“三大部你可知晓?”
&esp;&esp;雷标点头,“北疆面临的便是北辽与三大部,下官自然知晓。”
&esp;&esp;“郎君在太平步步为营,麾下太平军两千余将士,如今都是精锐,直面瓦谢大军依旧不惧。”
&esp;&esp;“那……若是郎君能执掌陈州呢?岂不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郎君还在太平炼铁,打造兵器,县中还准备弄县学。军队在手,还得培养自己的人才,小小的太平县,却成了讨逆要地。”
&esp;&esp;雷标终于得了书信,他仔细看完,“将军,那些人竟然说郎君是伪帝贵妃的人。”
&esp;&esp;“虚与委蛇罢了,伪帝的贱人,也配!”杨略眼中多了轻蔑之色,“强夺儿媳为妃,青史斑斑,此后定然沦为丑闻,遗臭万年。”
&esp;&esp;“可那个谁……伪帝的小崽子竟然在郎君的身边,还有梁王家的小崽子,这……”
&esp;&esp;杨略的眼中多了狂热之色,“陛下的血脉岂是庸人?郎君在乡下多年。当年他出元州时,我还记得他的模样,分明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。可这才多久,郎君就大变了。你看看伪帝的血脉,蛇鼠一窝。再看看陛下的血脉,哈哈哈哈!”
&esp;&esp;雷标说道:“陛下还有两个孩子在长安。”
&esp;&esp;那两个活的和鹌鹑似的。
&esp;&esp;“咳咳!”杨略淡淡的道:“大概陛下的英明神武都到了郎君那里吧,两位郎君就显得平庸了些。”
&esp;&esp;全是你一张嘴在说……
&esp;&esp;杨略看他神色不对,就轻哼一声。
&esp;&esp;“是,将军说得对,郎君英明。”
&esp;&esp;雷标知晓杨略最大的软肋就是郎君,但凡谁敢说郎君的坏话,或是质疑郎君,这位将军的怒火就会喷薄而出。
&esp;&esp;惹不起,惹不起!
&esp;&esp;雷标指指那些少年,“此次咱们悄然从大唐南疆弄来了这些少年操练,将军是想打家劫舍,还是攻城略地?”
&esp;&esp;“攻城略地不足。”杨略摇头,“郎君在北疆苦心孤诣打下了基业,咱们在南周也不能停下,这些人操练出来之后,就安排去劫掠地方。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杨略看着长安方向,狞笑道:“李泌老狗,你的好日子不多了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长安。
&esp;&esp;青楼中。
&esp;&esp;外面的蝉鸣让人听了昏昏欲睡,两个女妓手段齐出,也没能让一心想打盹的梁靖重振精神。
&esp;&esp;一觉醒来,梁靖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刀疤,脑海里就浮现了当日的那一刀。
&esp;&esp;遇刺后,贵妃大怒,皇帝一声令下,金吾卫和两县的不良人倾巢而出,可至今依旧没找到凶手。
&esp;&esp;“国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