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定然不降!”
&esp;&esp;“呵呵!”
&esp;&esp;“你不信?”
&esp;&esp;“我当然不信,你往日胆小如鼠,哈哈……”
&esp;&esp;笑声低沉,戛然而止。
&esp;&esp;一只手捂住了岗哨的嘴,一把刀从身后捅进了他的后腰中,
&esp;&esp;“我何曾胆小如鼠,呜呜呜……”
&esp;&esp;一只手捂住了剩下一个岗哨的嘴,一个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,伸手在脖颈那里拉了一下,低声问道:“将领在何处?说出来饶你一死!”
&esp;&esp;岗哨身体一震,轻轻点头。
&esp;&esp;手松开,就在岗哨吸气时,身后的男子一刀捅进了他的后腰。
&esp;&esp;“狗曰的想示警!”身后男子低骂道。
&esp;&esp;岗哨倒在地上,觉得生命力在飞速流逝。
&esp;&esp;“敌袭!”他努力抬头想嘶喊,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&esp;&esp;我尽力了……两行泪滑落,岗哨缓缓闭上眼睛。
&esp;&esp;音树在做梦。
&esp;&esp;——无边无际的大军在草原上行进着,华卓可汗威严的被簇拥在中间,沿途的牧民们匍匐在地,虔诚的喊道:“可汗万岁!”
&esp;&esp;他心情激动的看着这一幕,听到可汗的吩咐:“音树,去,攻下太平。”
&esp;&esp;音树欢喜的带着无穷无尽的人马冲向了太平。
&esp;&esp;我们只需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杨狗!
&esp;&esp;杨玄就站在城头,看着硕大的一坨,笨拙的挥舞横刀叫喊,让音树心生恐惧。
&esp;&esp;他用长刀指着城头,喊道:“杀进去!”
&esp;&esp;麾下踊跃相应,但他们的速度很慢,就像是蠕动般的,仿佛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音树急了,想骂人却无法开口,想打人身体却无法动弹……
&esp;&esp;“敌袭!”
&esp;&esp;谁敢袭击大军?
&esp;&esp;音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,就踹着麾下,喝令他们赶紧去攻城。
&esp;&esp;“敌袭!”
&esp;&esp;巨大的嘈杂声传来,音树缓缓睁开眼睛,脑海里还是先前攻城时的场景。
&esp;&esp;一个人冲了进来,借着燃烧牛粪的光线,以及外面的熊熊火光,能看到满脸是血,惶然惊恐。
&esp;&esp;“敌袭!”
&esp;&esp;“哪里?”
&esp;&esp;音树猛地蹦起来,一边穿衣一边问道。
&esp;&esp;“是唐军。”
&esp;&esp;“不可能!”
&esp;&esp;音树胡乱披了甲衣,取下长刀走出帐篷。
&esp;&esp;帐外,王庭已经成了一片火海!
&esp;&esp;无数人在火海中狂奔吼叫,一些人冲着他跑来,面目因为恐惧而显得格外狰狞。
&esp;&esp;“音树,你说过唐军不可能来,他们来了!”
&esp;&esp;“跑啊!”
&esp;&esp;一群人舍弃了音树,一转眼就跑的无影无踪。
&esp;&esp;“集结!”音树大声疾呼。
&esp;&esp;“都集结起来!”
&esp;&esp;一队队唐军正在四处纵火砍杀,此刻无人敢于回头反抗,他们得意而从容的追上一个个瓦谢人,用横刀,用长枪,用各种兵器杀戮着。
&esp;&esp;他们是步卒!
&esp;&esp;这个发现让音树骨髓都仿佛凝固住了。
&esp;&esp;用步卒来突袭,唯有太平!
&esp;&esp;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,惨笑道:“六百骑引走了可汗大军,步卒在旁窥视,深夜突袭王庭。我错了,我错了!”
&esp;&esp;大错已然铸成,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反扑!
&esp;&esp;呛啷!
&esp;&esp;音树拔出长刀,冲着身后集结起来的百余人喊道:“冲上去,为了可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