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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5章 四面楚歌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华卓策马到了自己的大帐边。

&esp;&esp;大帐意外没有被焚烧。

&esp;&esp;他下马走了进去，里面一片狼藉，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。

&esp;&esp;“悍匪！”

&esp;&esp;他喃喃的道。

&esp;&esp;案几还在，华卓坐下，笑道：“这是老贼的案几，据说用了最好的木材打造而成。当年我和娃亥坐在两边，觉着能斩杀老贼就如同是做梦一般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眼中多了些追忆之色，“那时候真是好啊！意气风发，觉着这世间再无人能阻拦我。”

&esp;&esp;松哥看着他，眼中多了一抹了然，起身出去。

&esp;&esp;“戒备！”

&esp;&esp;千余骑兵下马，准备弓箭。

&esp;&esp;松哥点头，“可汗以你等为荣。”

&esp;&esp;帐内传来了华卓的声音，“宰杀战马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松哥恭谨应了。

&esp;&esp;朝夕相处的伙伴被砍杀，随即取了肉来炙烤。

&esp;&esp;没有人流泪。

&esp;&esp;所有人都带着一股悲壮的气息，默默看着篝火上的马肉。

&esp;&esp;外围唐军也燃起了篝火，他们烤的是牛肉。

&esp;&esp;松哥把烤好的一段马腿送进去。

&esp;&esp;“可汗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惜没酒。”华卓有些遗憾。

&esp;&esp;松哥赧然递上水囊，“可汗。”

&esp;&esp;华卓打开塞子，一股子美酒的味道飘了出来。他指着松哥笑道：“你爱酒如命，我就说此次你竟然如此守规矩，原来是悄悄带了美酒。”

&esp;&esp;他四处寻摸。

&esp;&esp;“可汗在找什么？”松哥想帮忙。

&esp;&esp;“找到了。”

&esp;&esp;华卓翻找到了一个木碗，得意的道：“当年我和娃亥想着，若是刺杀老贼失败，就带着家当走。说是家当，也就是碗筷。娃亥说，手中有碗筷，有肉便是家。”

&esp;&esp;两只破旧的木碗放着，酒水倒满。

&esp;&esp;华卓举起碗，“我半生荣耀，足矣。可惜了你。”

&esp;&esp;松哥笑道：“我原先只是个牧人，若非可汗提拔，哪有今日？我不懂什么大道理，只知晓做人不能忘本。可汗去哪我便去哪，哪怕是地底下！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

&esp;&esp;两只木碗轻轻一碰。

&esp;&esp;一饮而尽。

&esp;&esp;外面传来了歌声。

&esp;&esp;歌声温柔，松哥仔细听着，“是咱们瓦谢妇人哄孩子睡觉的曲子。”

&esp;&esp;华卓的眼神渐渐温柔，“当年阿娘便是哼着这曲子哄我入眠，我却不肯睡，非得要玩耍。后来我学会了装睡，等阿娘出去后再悄悄从帐篷的角落爬出去……”

&esp;&esp;外面突然传来了哭声。

&esp;&esp;“阿娘！”

&esp;&esp;松哥面色剧变，“军心乱了，这是什么手段？”

&esp;&esp;杨玄站在篝火前，惬意的道：“四面楚歌啊！”

&esp;&esp;身边的老贼拿着小册子，微微欠身，恭谨的记录着老板的话。chapter1(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