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小人失态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给你哭,你会说我薄情寡义,给你哭,回头外面人不知我做了什么,特别是老曹的鼻子刚伤了。”
&esp;&esp;曹颖的鼻子先前不小心被划破了,加上何聪的嚎哭,外面少顷就会传言:曹颖得意忘形,杨司马饱以老拳,有人哭丧。
&esp;&esp;何聪讪讪的请罪。
&esp;&esp;“杨略如何?”
&esp;&esp;“将军修为日益精深。”
&esp;&esp;“他就没再寻一个女人?”
&esp;&esp;“没,多年来将军一直是一个人。”
&esp;&esp;“回去告诉他,我很好,他若是愿意,只管成亲。”杨略一直肩负看护杨玄的重任,丝毫不敢懈怠,以至于一直蹉跎。
&esp;&esp;“是。”何聪为难的道:“只是将军怕是有些难处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?”杨玄觉得男人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,如今他已经独立自主了,杨略也该放松一番。
&esp;&esp;“有一次雷标劫掠了一个官员的女人,颇为秀美,说是送给将军。将军一刀就把那女人杀了。”
&esp;&esp;果然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杨略……杨玄问道:“为何?”
&esp;&esp;“将军说他爱说梦话,若是说些风月倒是无碍,女人最多吃些醋。可若是说出了大业的只言片语,那他百死莫赎。”
&esp;&esp;“梦话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绑着嘴不就行了?
&esp;&esp;“小玄子,教他用口塞。”朱雀说道。
&esp;&esp;一直没吭气的老曹说道:“其实,最简单的法子便是……睡了再去别的房间睡觉。”
&esp;&esp;“曹先生高见。不过将军担心疲惫过甚睡了。”
&esp;&esp;“修为在啊!”曹颖觉得杨略多虑了。
&esp;&esp;“修为和睡女人没关系,疲惫的是精神。”
&esp;&esp;老曹一开口就暴露了老蛇皮的本质,以及多年未曾有女人的事实。以前他年轻是自然精神抖擞,可年岁大了,撒尿都能打湿鞋面,说什么修为。
&esp;&esp;“咱们那边如今多了数百大唐少年,传授他们修为,兵法,将军希望以后他们能成为郎君的班底。”
&esp;&esp;曹颖眉间多了些黯然。
&esp;&esp;晚些,曹颖单独和何聪说话。
&esp;&esp;“可教导了忠心?”
&esp;&esp;“教了,每日三次,让他们知晓如今的好日子是因为郎君。”
&esp;&esp;“哎!”
&esp;&esp;何聪不解,“曹先生觉着不妥?”
&esp;&esp;曹颖淡淡的道:“虽说你等教导了忠心,可那些少年朝夕相处的是杨略和你等,他们的忠心给了谁?”
&esp;&esp;何聪默然。
&esp;&esp;“此事很麻烦。”曹颖斟词酌句,“郎君如今不在乎,可你等当年也是从宫中出来的,可还记得宫中的争斗?”
&esp;&esp;“记得!”
&esp;&esp;“若是郎君重用那些少年,等郎君大业成了,那些少年地位会越来越高,若是联手便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。郎君可能信任他们?”
&esp;&esp;“为何不能?”
&esp;&esp;“只因帝王无情!任何威胁到他权位之人,都会被猜忌。到时候郎君与杨略互相猜忌,祸根……就种下了。”
&esp;&esp;“可也有法子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法子?”
&esp;&esp;“将军说了,他此生只为郎君大业。只等郎君大业一成,他就去为陛下守陵,再不出世。”
&esp;&esp;曹颖看了何聪一眼,“到时候怕是身不由己。”
&esp;&esp;何聪微笑,“将军的大腿有个疤。那年,他捅了自己大腿一刀,当着兄弟们发誓,郎君大业一成他便去为陛下守陵,若有违此誓,兄弟们尽可杀他!”
&esp;&esp;曹颖一怔,“他倒是用心良苦。”
&esp;&esp;“将军每次提及郎君,眼中总是多了许多温情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久违的太平,杨玄一来就去了街市。
&esp;&esp;百姓很热情,还有人自发跟在他的身后,当有人碰到杨玄倒下时,杨玄笑道:“新人?”
&esp;&esp;“司马英明!”
&esp;&esp;那人被百姓一顿围殴,睁开青肿的眼睛,不解的道:“为何?”
&esp;&esp;“那是杨司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