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杨玄没管,睡的很香。
&esp;&esp;睡没多久,有人叫醒了杨玄。
&esp;&esp;“副使请你去。”
&esp;&esp;廖劲站在营地边缘,怔怔的看着远方。
&esp;&esp;“副使。”杨玄忍住了一个哈欠,觉得胸口憋闷。
&esp;&esp;“马贼伪装成了小部族,就在前方七八里之外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突袭吧。”杨玄随口道。
&esp;&esp;至于权贵子弟的感激,他真的无所谓。
&esp;&esp;真到了他扯旗的时候,除去极少数人之外,其他人站队不会是因为交情,定然是为了利益。
&esp;&esp;“北疆需要友谊。”
&esp;&esp;“是,下官浅薄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不是浅薄。年轻人总以为天不高,地不厚,哪怕前路困难重重,可只要趟过去就是了。我等老了,知晓做事之难。个人荣辱不算什么,可北疆却需要帮助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杨玄真的有些感动了。
&esp;&esp;对于黄春辉和廖劲而言,地位已经差不多到顶了,按理也该摊平享受了。可黄春辉却坚持为大唐戍边。
&esp;&esp;廖劲若是换个地方,凭他的资历弄个节度使也不是难事。谁愿意屈居人下?可他就甘愿为黄春辉打下手。
&esp;&esp;“若是突袭,马贼绝望之下定然会弄死他们。如此,老夫将率精锐潜入,你这边能算得上精锐的几人?”
&esp;&esp;杨玄指指身后。
&esp;&esp;“全数都是精锐。”
&esp;&esp;乌达带着的护卫本就是那个神秘部族的精锐力量,经过在太平的操练后,更是脱胎换骨。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“此次攻打瓦谢部,他们曾被千余敌军围困,只是一个突击就冲出了重围。”
&esp;&esp;“好汉子!”
&esp;&esp;“那全去?”
&esp;&esp;“选十余人吧。”
&esp;&esp;少顷,一支五十余人的精锐力量准备完毕。
&esp;&esp;“马贼约有五六百。”一个斥候在介绍情况。
&esp;&esp;十打一。
&esp;&esp;廖劲看了杨玄一眼,杨玄点头,“问题不大。”
&esp;&esp;斥候继续说道:“贼酋余福,大唐人,麾下马贼有大唐人,有北辽人,有草原散落的人,六百余。”
&esp;&esp;“郎君,什么是散落的人?”王老二最近学习很用功。
&esp;&esp;杨玄随口道:“草原街溜子。”
&esp;&esp;廖劲问道:“什么街溜子?”
&esp;&esp;呃!
&esp;&esp;杨玄笑道:“就是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的一群人。”
&esp;&esp;“不就是恶少和游侠儿吗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这时候的恶少和游侠儿名声已经臭了,就和街溜子差不多。
&esp;&esp;顶着夜霜,五十人出发了。
&esp;&esp;稍后,剩下的骑兵们也出发了。
&esp;&esp;为了不惊动马贼,马蹄都包裹了布料,而且速度放缓。
&esp;&esp;骑马一阵,下来快速步行一阵。
&esp;&esp;快接近目的地时,前方倒着两个马贼的尸骸。
&esp;&esp;“副使,马贼机警,我等没问话。”摸暗哨的斥候羞愧难当。
&esp;&esp;“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若是换个文官领军,定然会喋喋不休的呵斥:什么为何不要口供,没有口供如何知晓人质在何处。
&esp;&esp;所以术业有专攻,别去胡乱掺和你不懂的事儿。
&esp;&esp;那个世界里文官最喜插手征伐的事儿,以宋朝最严重。侥幸胜利一次,顿时全体狂欢。但更多的是扑街,最后把国运都扑没了。
&esp;&esp;大唐还好,文官和武将没那么多界限。文官同样弓马娴熟,而且对武事颇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