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数百骑顶着雨雾冲进了建水城。
&esp;&esp;此刻另一侧值守的军士发现不对劲,长久以来的太平让他们觉得不可能会遭遇敌袭,所以就令人去军营报信。
&esp;&esp;“让他们去巡查。”
&esp;&esp;吩咐完毕,小头目回身看着外面,骂道:“眼前都是水雾,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&esp;&esp;马蹄声渐渐清晰,小头目不耐烦的道:“可是金山城的人来了?”
&esp;&esp;建水城出了大事,这群棒槌将领选择了隐瞒,准备商议出谁来做背锅侠后再令人去请罪。
&esp;&esp;他回身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冷的打个哆嗦,随即身体恍如凝固了一般。
&esp;&esp;数百骑在雨雾中逼近了军营。
&esp;&esp;军营大门的数名军士正在叫喊喝问。
&esp;&esp;为首的骑兵举刀高呼,“我北疆军……”
&esp;&esp;数百骑齐声高呼,“威武!”
&esp;&esp;随即数百骑冲进了军营中。
&esp;&esp;“敲钟!”小头目浑身颤栗,“快!敲钟!”
&esp;&esp;没人搭理,小头目回身,就看到了一个男子。
&esp;&esp;斗笠下的双眸冷厉。
&esp;&esp;随即横刀从他的脖颈前抹过。
&esp;&esp;此刻敲钟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&esp;&esp;军营中,因为将领们这几日聚在一起议事,没人管,所以五千军士在营中也放了羊,每日吃了睡,睡了吃。或是聚众赌钱。
&esp;&esp;阴雨绵绵的日子,躲在敞篷里多舒坦?
&esp;&esp;直至听到了惨叫,以及密集的马蹄声,有人才探头出去骂道:“号丧呢!”
&esp;&esp;一骑冲了过来,一刀抹过。
&esp;&esp;失去头颅的尸骸倒退,倒在了摆放着赌资的土布上,鲜血从脖颈处喷了出来,满帐篷都是。
&esp;&esp;“敌袭!”
&esp;&esp;尖叫声和马蹄声一起惊破了营地。
&esp;&esp;那些北辽人从帐篷中冲了出来,迎接他们的是战马的铁蹄,以及骑兵的长刀和长枪。
&esp;&esp;“不要让他们集结起来!”杨玄带着一百骑在营中四处冲杀,把那些刚聚拢的敌军冲散。
&esp;&esp;但北辽军不愧是精兵,哪怕是遭遇突袭,依旧拼死集结了数百人。
&esp;&esp;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,让杨玄有些怀念副使大人的马槊。
&esp;&esp;若是老廖在,让他顶在最前面,只需一百骑就能击溃那些敌军。
&esp;&esp;“主人,小人去!”
&esp;&esp;耶律喜眼珠子都是红的。
&esp;&esp;“好!”
&esp;&esp;耶律喜带着一百骑冲了过去。
&esp;&esp;长刀时而势大力沉,时而灵巧机变,刚聚起来的敌军竟然无人能挡住他。
&esp;&esp;“是详稳!”有人惊呼。
&esp;&esp;耶律喜知晓自己杀人越多,杨玄对自己的信任就越多,所以毫不犹豫的带着人击溃了这股曾经的麾下。
&esp;&esp;“详稳杀人了!”
&esp;&esp;北辽军心大乱,耶律喜喊道:“有人谋逆,跟着我杀敌!”
&esp;&esp;杨玄颔首,“不错不错。”
&esp;&esp;这么一喊之后,那些北辽将士越发的懵逼了,不知哪边是对头。
&esp;&esp;少顷,有人溃逃,随即引发了崩盘。
&esp;&esp;整个营地都乱了,骑兵们轻松而肆意的砍杀着,那些乱军没头苍蝇般的到处乱跑。
&esp;&esp;“放开一条口子!”杨玄吩咐道。
&esp;&esp;口子一放开,那些北辽军拼命的往外面钻,而唐军就跟着后面砍杀。
&esp;&esp;这一路砍杀弥漫到了整座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