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想告诉你们的是,为何太平军能灭瓦谢!”
&esp;&esp;杨玄提高了嗓门,“只因他们操练的比你等苦!”
&esp;&esp;“一点疲惫就受不了,还想着去建功立业?”
&esp;&esp;“什么阵列没意思,太平军每逢操练,必练阵列!”
&esp;&esp;“什么陈州军以前没有这等法子,法子都是人弄出来的,我觉着阵列有助于提升临安军的实力,能帮助你等从战阵中活着回来,怎地,谁,不赞同?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众人。
&esp;&esp;怨气不能一味疏解,否则会助长军士们和上官讨价还价的气焰。
&esp;&esp;先压!
&esp;&esp;吴顺泽和谢集都有些忐忑,担心一旦怨气爆发,杨玄压不住的话,只能去请使君来镇压。使君出马应当没问题,但此后杨玄却无法在临安军中立足。
&esp;&esp;阵列中的骚动越发的激烈了。
&esp;&esp;“知晓太平军是如何操练的吗?”
&esp;&esp;“便是按照我教授的法子在操练,这些操练让他们从无到有,从弱到强。让他们能击败马贼,击败瓦谢人,灭了瓦谢人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一步步都是按照我的吩咐走过来的,你等觉着不妥?”
&esp;&esp;杨玄指着自己,“我刚到太平时,太平号称罪恶之城,七度被瓦谢破城。是我一马当先领着敢死营数度击败马贼,是我带着他们灭掉了马贼,是我带着他们击溃了基波大军,是我带着他们灭掉了瓦谢人。”
&esp;&esp;太特么长了……杨玄深吸一口气,“站在我的面前,你等谁有资格与我辩驳如何练兵?”
&esp;&esp;他把吴顺泽二人都扫了进去,喝问道:“谁?”
&esp;&esp;没人回应。
&esp;&esp;不是他们不想回应,而是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拉风了。
&esp;&esp;太平是什么地方?
&esp;&esp;人犯流放地!
&esp;&esp;被七度破城依旧无法让人心生同情的地方。
&esp;&esp;按照那些人的说法:都是穷凶极恶之徒,死了就死了吧。
&esp;&esp;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信邪,丢着长安大好前程不要,跑来太平做县令。
&esp;&esp;不少人在暗中打赌这位县令能熬多久滚蛋,可没想到他一来就不走了。
&esp;&esp;从无到有,他把太平军带成了一支劲旅。
&esp;&esp;从无到有,他把太平带成了一个富庶之地。
&esp;&esp;站在这样的男人面前,没人敢哔哔。
&esp;&esp;“我不想每次厮杀归来总是带着一堆尸骸,看着那些嚎哭的妇人黯然神伤。想建功立业,先操练出个人样来,在此之前,谁特么都没资格说累!”
&esp;&esp;杨玄指着外面,“谁觉着累,请!”
&esp;&esp;这是陈州第一次有官员冲着将士们说:不想干就滚!
&esp;&esp;没人动一下!
&esp;&esp;地上躺着的队正都努力爬起来想归队。
&esp;&esp;我特么……吴顺泽和谢集都看懵了。
&esp;&esp;还能这样训话?
&esp;&esp;“老吴你行不?”
&esp;&esp;“不行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?”
&esp;&esp;“我没有司马会说,也没有司马的底气。”
&esp;&esp;杨玄说道:“都特么操练起来,回头我请示使君,带着你等去草原上转转,看看自己是什么成色!”
&esp;&esp;瞬息,本有些低迷的士气一下就炸起来了。
&esp;&esp;“司马说话算数?”
&esp;&esp;杨玄举起一只手,用力挥动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“君子一言!”
&esp;&esp;“快马一鞭!”
&esp;&esp;一场潜在的危机悄无声息的消弭了。
&esp;&esp;杨玄又去了州廨请示带着临安军出门溜溜。
&esp;&esp;“去草原作甚?”刘擎问道。
&esp;&esp;“使君,临安军也许久未动了。”
&esp;&esp;“秋冬养精蓄锐。”
&esp;&esp;“那是养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