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随即他们就看到秦郎中面色大变。
&esp;&esp;一个看着有些憨傻的年轻人过来,“秦副使。”
&esp;&esp;“老二啊!”
&esp;&esp;“我的人头呢?”
&esp;&esp;几个官吏闻言一怔。
&esp;&esp;这是什么鬼话?
&esp;&esp;可秦监却干笑道:“回头就给,回头就给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回头就来哈!”
&esp;&esp;“好好好!”
&esp;&esp;一个人头二十钱,这是他的许诺。
&esp;&esp;王老二在叶城一战砍下的人头足以堆成一座小山。
&esp;&esp;老夫的嘴怎么就那么贱呢?
&esp;&esp;礼部的人看到当红流量秦郎中轻轻抽了自己的嘴角一下。
&esp;&esp;杨玄进了值房。
&esp;&esp;刚坐下,外面有人来寻他。
&esp;&esp;“钟先生吩咐。”
&esp;&esp;东宫体系繁杂,总统领便是太子詹事钟遂。钟遂深得太子信重,言必称先生,所以东宫的人也就跟着如此称呼。
&esp;&esp;“钟先生令杨中允此后负责接送东宫与陛下那边往来的文书。”
&esp;&esp;这不是事啊!
&esp;&esp;杨玄笑道:“是。”
&esp;&esp;官员一走,杨玄发现高越和冯时堂一脸绝望,就像是死了耶娘般的。
&esp;&esp;“中允!”
&esp;&esp;高越的眼眶竟然红了,“敢问中允,可是与钟先生有仇?”
&esp;&esp;“我不认识此人。”
&esp;&esp;这是实话。
&esp;&esp;“那钟先生为何让中允去负责文书往来之事?”
&esp;&esp;杨玄不解,“难道此事不妥?”
&esp;&esp;“极为不妥。”高越想哭,“宫中看似一体,可实则皇后独自一系,东宫独自一系,陛下那里最大。”
&esp;&esp;冯时堂苦笑道:“从殿下做了太子后,陛下那边的人就会给咱们吃苦头。后来咱们就学乖了,尽量远离他们,让他们寻不到由头。”
&esp;&esp;高越说道:“可文书必须要往来,由此,送文书的官员就成了他们羞辱和坑害的目标。中允的前任刚来时颇为能干,热情大气,可自从去了几次陛下那边之后……”
&esp;&esp;这对父子疯了吗?杨玄嘴角抽搐,“那边是谁?”
&esp;&esp;“韩石头掌总,目的……小人不敢说,想来中允应当清楚。”
&esp;&esp;皇帝要羞辱儿子作甚?
&esp;&esp;杨玄仔细想着。
&esp;&esp;朱雀说道:“刺激!”
&esp;&esp;杨玄还在想,朱雀继续说道:“都爬灰了,脸都不要了,可皇帝年岁大了呀!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。可如今又没有小药丸,也没有印度的油,他能如何?”
&esp;&esp;我特么!
&esp;&esp;杨玄觉得自己接触到了皇帝和太子之间矛盾的一条线索。
&esp;&esp;为了刺激这话杨玄觉得不会是主因。
&esp;&esp;但连带羞辱东宫官员,这是疯了吗?
&esp;&esp;而钟遂为何把这个活交给他?
&esp;&esp;钟遂是太子的人,他要出手对付的必然是太子的对头。
&esp;&esp;杨玄昨日表态,拒绝站在一家四姓这边。
&esp;&esp;那么,就代表他不可能站在太子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