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静观其变。”钟遂说道:“令人去问问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清创,上药,再用干净布条绑上。
&esp;&esp;身边有人送来布巾,“中允,擦擦汗吧!”
&esp;&esp;是冯胜堂。
&esp;&esp;杨玄接过布巾,发现是冰的。
&esp;&esp;他多看了冯时堂一眼,用布巾抹去额头上的汗水。
&esp;&esp;高越在边上有些不安,却不敢问杨玄。
&esp;&esp;钟遂那边的小吏再度前来。
&esp;&esp;“钟先生问杨中允,这腿是如何受的伤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梨园。
&esp;&esp;太子的祈福文章皇帝一眼都没看,甚至都没让韩石头念诵。
&esp;&esp;韩石头出来,把文书交给人处置。
&esp;&esp;“那二人呢?”
&esp;&esp;那两个被杨玄指控的内侍过来了。
&esp;&esp;“韩少监,小人无能!”
&esp;&esp;二人跪下请罪,周围的几个内侍都轻轻摇头。
&esp;&esp;有人低声道:“两个蠢货,坑新人竟然也能失手。”
&esp;&esp;“还划伤了新人的大腿,愚不可及。”
&esp;&esp;“看看韩少监如何处置他们。”
&esp;&esp;“晚些东宫传来新人被咱们这边坑害的消息,陛下怕是也会恼火。”
&esp;&esp;韩石头看着二人,淡淡的道:“一点小事也能失手,更是闹出了大笑话。咱若是不处置你二人,以后谁还会用心办事?”
&esp;&esp;二人面如死灰。
&esp;&esp;“每人十杖!”
&esp;&esp;二人抬头,喜不自禁。
&esp;&esp;一般来说,这等错处少说三十杖,十杖便是从轻处置。
&esp;&esp;韩少监果然厚道!
&esp;&esp;晚些,一个宦官寻到了韩石头。
&esp;&esp;“少监,十杖是不是太少了些,就怕那些人以后有恃无恐啊!”
&esp;&esp;韩石头看着梨园内,淡淡的道:“办砸了差事,咱恨不能把那两个蠢货活活打死。可若是如此,东宫那边会如何?他们会笑话咱们,乃至于笑话陛下。”
&esp;&esp;皇帝和太子表面上是父慈子孝,可宫中人都知晓,若是有这个能力,太子绝对会弄死皇帝,千刀万剐不解恨的那种恨。
&esp;&esp;他回身看着宦官,“咱们的脸面能丢!可陛下的,万万不能!”
&esp;&esp;宦官心悦诚服,“少监高见。”
&esp;&esp;“此事暂时如此,不过你等要注意……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韩石头平静的道:“撞人都撞出事来,咱以为并不简单。更古怪的是,竟然划伤了杨玄的大腿。”
&esp;&esp;宦官心中一凛,“少监的意思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弄不好这二人就被那边收买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
&esp;&esp;“陛下身边一点差错都不能有。许多事……宁可错,不可放过!”
&esp;&esp;“少监高见。”宦官觉得这等稳妥和果断才是最好的处置法子……先从轻杖责,韩石头得了仁慈之名。随后悄然寻个机会出手,把两个蠢货处置了。如此,内部解决了两个可能的小问题,再无后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