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奉州。
&esp;&esp;今日孙营早早就回家了。
&esp;&esp;到家后,妻子秦氏寻他商议事情。
&esp;&esp;“念儿也渐渐大了,整日出去和那些小娘子聚会,我本以为是说些小女儿家的话,没想到却是对别的男人评头论足,羞也不羞!”
&esp;&esp;秦氏很恼火,大有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的烦恼。
&esp;&esp;孙营苦笑,“那杨玄年轻俊美,身居高位,文武全才,这些少女见到了自然会生出爱慕之心,只要不及乱,就别管。”
&esp;&esp;秦氏埋怨道:“就算是俊美,难道俊美能当饭吃?
&esp;&esp;对了,此次他来奉州是为了铁矿,那边可好拿下?”
&esp;&esp;孙营摇头,“那边易守难攻,当初老夫也令人去攻打过,无功而返。否则,光是弄矿石出来就是一个大营生,奉州穷,老夫岂会放过?”
&esp;&esp;“那他还要去打?”
&esp;&esp;“老夫后面才知晓,他在陈州冶炼铁器,缺不得矿石。”
&esp;&esp;“原来如此,难怪他要冒险出击。正好,来人,把念儿叫来。”秦氏笑道:“好歹也给她敲打一番,免得以后为了那杨使君神魂颠倒,丢人!”
&esp;&esp;“也好!”孙营点头。
&esp;&esp;“阿娘!”
&esp;&esp;孙念进了屋子,“阿娘看着好肃然,阿耶看着更亲切些,可见严父慈母一说不对。我看啊!定然是严母慈父,是不是?”
&esp;&esp;见她笑嘻嘻的,孙营也难得板着脸,“听你阿娘说话!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孙念赶紧站好。
&esp;&esp;秦氏挥手,两个仆妇告退,屋里就一家三口。
&esp;&esp;“那杨玄来奉州并不简单。他想要谋夺矿山,可矿山上却有山贼守着,你阿耶说了易守难攻,奉州军数度攻打都无可奈何,何况陈州是客军,连粮草都是和你阿耶买的。等他攻打失败,定然要回来与你阿耶借兵。到时候借不借?”
&esp;&esp;秦氏有见识,故而被孙营赞为贤内助。
&esp;&esp;闻言孙营摇头:“老夫的职责是看好奉州,桃县并未令老夫攻打山贼,故而,若是杨玄借兵,哪怕是翻脸,老夫也不能借!”
&esp;&esp;孙念说道:“兴许能胜呢!”
&esp;&esp;秦氏笑了笑,“少女时,我也曾这般憧憬过,把自己喜欢的人想的无所不能。
&esp;&esp;可是女儿啊!那杨玄若是败了,回来寻你阿耶借兵,你阿耶自然不借,两边随即就会生出龃龉来。
&esp;&esp;与其到时候你心中难过,不如现在就消停了,好生读书,喜欢画画就去画,喜欢作诗就作诗!”
&esp;&esp;“正当如此!”孙营拍板。
&esp;&esp;孙念心中难过,哽咽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“郎君!”一个仆役进来,“州廨来人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哦!叫进来。”
&esp;&esp;州廨就在前面,转个弯就到了孙家,故而孙营可以早早归家,有事儿急报就是了。
&esp;&esp;一个小吏急匆匆的进来。
&esp;&esp;“使君,秦源遣人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孙营问道:“可是攻打艰难?”
&esp;&esp;小吏摇头。
&esp;&esp;“杨使君已经攻破了矿山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拿下矿山,秦源觉得此行就算是功德圆满了。
&esp;&esp;“可惜不能再聆听杨使君的教诲了。”
&esp;&esp;那日杨玄一番话,让秦源茅塞顿开,他恨不能此次征战一直延续下去,直至地老天荒。
&esp;&esp;杨玄视察了一番矿山,把俘虏尽数赶去开矿,两个头目被带了来。
&esp;&esp;老贼亲自出手,摸着两颗脑袋。
&esp;&esp;“小潘也来摸摸。”
&esp;&esp;“我来摸。”王老二过来,摸索了一番,说道:“这个脑袋圆润。”
&esp;&esp;潘生摸了一把,“是,没有凸起。”
&esp;&esp;“做夜壶挺好。”
&esp;&esp;被摸的浑身颤栗的敦林喊道:“使君阿翁,小人愿做阿翁的猎犬,为阿翁狩猎。”
&esp;&esp;“图盐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&esp;&esp;杨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