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姜鹤儿感受到了她的意趣索然,“好!哎!你松开手!”
&esp;&esp;赫连燕的手顺势一滑,姜鹤儿尖叫一声,就蹦了起来,脸红红的道:“你……你羞不羞!”
&esp;&esp;赫连燕笑道:“下次再敢得罪我,我便与你一起睡。”
&esp;&esp;“呸!”姜鹤儿怒道:“休想!我宁可和……”
&esp;&esp;“和谁?”赫连燕笑的妩媚,“和郎君?”
&esp;&esp;“不和你说了!”
&esp;&esp;姜鹤儿跑了。
&esp;&esp;“好漂亮!”
&esp;&esp;远处的姜鹤儿止步,指着夕阳喊道。
&esp;&esp;赫连燕回身看去。
&esp;&esp;夕阳把天边染成了血红色,一片片云彩,彷佛就是一片片血泊。
&esp;&esp;“当年,也是这样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全家被杀时,她只是个幼儿。那天唯一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夕阳。
&esp;&esp;和此刻一样的,血红色的夕阳。
&esp;&esp;随后,赫连家血流成河。
&esp;&esp;“燕儿!”
&esp;&esp;杨玄正好出来熘达。
&esp;&esp;“郎君。”
&esp;&esp;“很美啊!”杨玄看着夕阳,觉得壮美无比。
&esp;&esp;“郎君可有诗吗?”
&esp;&esp;杨玄负手而立,耳边,朱雀说道:“为了妹纸,你是要缠绵的还是要悲壮的?”
&esp;&esp;我要个屁!
&esp;&esp;杨玄早就有了。
&esp;&esp;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”
&esp;&esp;这人的才华,真是令人不敢置信……赫连燕默然良久。“郎君的诗才,前无古人。”
&esp;&esp;“这妹纸动心了!”朱雀叫嚣,“上啊!小玄子!”
&esp;&esp;杨玄觉得赫连燕的情绪有些不对,“可是有事?”
&esp;&esp;“郎君还关心我这个吗?”
&esp;&esp;不会是亲戚来了吧……杨玄硬着头皮道:“你是我身边得用之人,自然该关心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笑了起来,在夕阳下宛若一朵鲜花盛开。
&esp;&esp;“只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。”
&esp;&esp;“何必想那些。”杨玄说道:“过去的都过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!只是想到了当初灭门一事,有些感慨。”赫连燕叹息。
&esp;&esp;“不是造反吗?”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赫连燕摇头,秀发在夕阳下闪着金黄色的光,“后来我到了潭州后,寻机令人去打探到了消息,当初我一家的死因不是因为造反,而是,站错了队。”
&esp;&esp;站错队了,死了也不冤啊!
&esp;&esp;想想大唐的皇位争夺战中,站错队导致全家倒霉的大有人在。只是全家死光的少见。
&esp;&esp;“先帝隐忍多年,祖父以为先帝宽宏,感激零涕,发誓效忠。
&esp;&esp;多年后,一位宗室出事,先帝突然出手,借着拿下祖父的机会,把宗室清洗了一遍。而由头便是祖父……说祖父不甘心失败,蛊惑宗室谋反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个手段有些熟悉。”杨玄想到了伪帝,一样的权谋手段,不过伪帝没有北辽先帝那么能忍。
&esp;&esp;“帝王都是一样的。”赫连燕轻蔑的道:“都是伪君子!”
&esp;&esp;“咳咳!帝王从不是君子!”
&esp;&esp;君子做帝王,那是国家的灾难。
&esp;&esp;好人做帝王,那是国家的悲剧。
&esp;&esp;“这话,倒也是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突然媚笑,“郎君今夜可要人侍寝?我或是鹤儿。”
&esp;&esp;“这是军中,胡闹!”
&esp;&esp;杨玄板着脸。
&esp;&esp;赫连燕笑道:“若不是在军中呢?”
&esp;&esp;杨老板气休休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