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七品官在大唐算不得什么,可当这个七品官被冠以代表的身份时,就有些见官大一级的威风。
&esp;&esp;不过,威风不敢冲着黄春辉发。
&esp;&esp;官员很客气的道:“下官奉命来北疆,此行上面有吩咐……”
&esp;&esp;黄春辉耷拉着眼皮子,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官员说道:“镜台那边有消息,北辽从去岁以来,一直在厉兵秣马,一心南征。故而,北疆上下当谨慎,不可轻易出击。”
&esp;&esp;这是在炒冷饭!
&esp;&esp;上次同样的话,被黄春辉直接顶了回去,为此,长安和北疆的关系近乎于闹僵了。
&esp;&esp;可兵部再度来人,再度提及此事,这是何意?
&esp;&esp;廖劲眯眼,“没有闭关自守的道理!”
&esp;&esp;这话藏着针:长安狗屁不懂,就不要冲着北疆指手画脚了。
&esp;&esp;可兵部为何炒冷饭?
&esp;&esp;这人是谁指使来的?
&esp;&esp;皇帝,不可能!
&esp;&esp;皇帝上次被黄春辉隔空顶了一次,主动服软会导致威信大损。
&esp;&esp;兵部尚书张焕?
&esp;&esp;张焕是知兵的,不会愚蠢的说这等话。
&esp;&esp;那么,此人的来历就值得商榷了。
&esp;&esp;廖劲想到了两个人,杨松成和梁靖。
&esp;&esp;皇帝和北疆闹僵之后,有人曾上疏,说北疆有叛乱的风险。
&esp;&esp;这份奏疏被重臣们联手批驳,声势不小。
&esp;&esp;这分明就是想在舆论上占据上风。
&esp;&esp;但长安和北疆总得缓和一下吧?
&esp;&esp;能主动为皇帝干这事儿的也就是那两个人。
&esp;&esp;杨松成想推越王进东宫,北疆若是极力反对,这便是一个隐患。
&esp;&esp;而梁靖,这位皇帝的宠臣善于察言观色,知晓北疆是皇帝的心病,就出手缓和关系。
&esp;&esp;官员笑道:“北疆战局关系到大唐安危,若是有个闪失,谁能担责?”
&esp;&esp;这话有些无赖,廖劲澹澹的道:“兵战凶危,岂可轻言谈胜负?我辈卫国戍边,唯有倾力报国罢了。”
&esp;&esp;官员态度很好,“北辽势大,谨慎些,总是好的。”
&esp;&esp;这态度很缓和了。
&esp;&esp;若是北疆这边顺着缓和态度,两边再勾兑一下,说不得这关系就和这春季一般,不断回暖。
&esp;&esp;廖劲看了黄春辉一眼。
&esp;&esp;事儿是黄春辉弄出来的,也只有黄春辉能决断。
&esp;&esp;黄春辉干咳一声。
&esp;&esp;官员心中一喜。
&esp;&esp;“相公。”
&esp;&esp;张度求见。
&esp;&esp;“何事?”
&esp;&esp;黄春辉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。
&esp;&esp;到了他这个年纪,不会为了什么来勉强自己。这样舒服,那么就这样来。
&esp;&esp;张度一脸欢喜,“相公,临安使者来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哦!让他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