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来回转了几圈后,此人走向了州廨。
&esp;&esp;“杨使君可在?”
&esp;&esp;“哪来的?寻使君作甚?”
&esp;&esp;来人支支吾吾的。
&esp;&esp;“拿下!”
&esp;&esp;来人被弄了进去。
&esp;&esp;乌达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,要紧的是有封书信。
&esp;&esp;“怕不是奸细!”乌达两眼放光,就想撕开书信。
&esp;&esp;“别!”来人惶然,“这是给杨使君的书信!”
&esp;&esp;乌达冷笑,“你特娘的说的每个字,耶耶都不信!”
&esp;&esp;“别撕开!”来人嚎叫,“要出人命的!”
&esp;&esp;他越是如此,乌达就越好奇。
&esp;&esp;撕开信封,摊开信纸。
&esp;&esp;乌达原先是不识字的。
&esp;&esp;跟着心中的火神杨老板后,也跟着学了些。
&esp;&esp;字很娟秀。
&esp;&esp;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,让乌达觉得此人定然是坐在窗前低头写信,偶尔抬头看着窗外,神色怅然。
&esp;&esp;惆怅。
&esp;&esp;开头:子泰。
&esp;&esp;上次一别,你可还安好?
&esp;&esp;卧槽!
&esp;&esp;乌达往下看了一眼,心跳如雷。
&esp;&esp;送信的男子冷笑,“你这是自己寻死!”
&esp;&esp;“贱狗奴,不早说!”乌达踹了这人一脚,然后忐忑不安的去请见火神大人。
&esp;&esp;“来自宁兴的书信?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乌达手中被拆开的书信,接过,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子泰,上次一别,你可还安好?
&esp;&esp;回到宁兴后,父亲给我安排了不少所谓的年轻俊彦,不是出身高贵,便是所谓的才华横溢。更有人在府外徘徊,说什么想进献诗赋,请我指正。
&esp;&esp;这不是狼子野心吗?
&esp;&esp;借着进献诗赋的名义接近长陵。
&esp;&esp;人都好为人师,听到有人请自己指正诗赋,下意识的便想显摆一番。
&esp;&esp;一旦开始接触,只需谦逊一些,讨好一些……关系就会越来越近。
&esp;&esp;这也是一种套近乎,走关系的手段。
&esp;&esp;相对于直接送钱送美人儿的简单粗暴,这等手法雅致,最为那等附庸作雅的文人喜欢。
&esp;&esp;——我也不想去琢磨那些人的心思,就令人出去,全数赶走。
&esp;&esp;杨玄不禁莞尔。
&esp;&esp;——父亲很是惆怅,说误了我的终身大事。过了几日,马夫被人下毒,上吐下泻,后来竟没死。
&esp;&esp;马夫,那不就是陈秋吗?
&esp;&esp;——后来,据闻父亲很是恼怒,责打了几个内侍。
&esp;&esp;赫连峰觉得长陵是因为自己当初安排了一个坑人的亲事而恼火,故而和自己赌气,于是便令人出手,毒杀陈秋。
&esp;&esp;——宁兴渐渐热了,我时常出入宫禁,越是靠近权力,就越觉着惆怅。
&esp;&esp;武皇以女子之身成就帝业后,引得天下女人为之欢欣鼓舞。
&esp;&esp;但女皇也就是这么一位。
&esp;&esp;——每当出宫时,我总是会看着南方,想着你在作甚。是处置政事,还是操练麾下,或是,站在暮色中,吟诵诗词……
&esp;&esp;——子泰,我想你了。
&esp;&esp;杨玄抬头。
&esp;&esp;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