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周新摇头,“有些吓人。”
&esp;&esp;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战争建筑,长安人也曾听闻,但也仅仅是听闻,以为只是个寻常东西。
&esp;&esp;唯有亲自见到了,才知晓这个建筑有多震慑人心。
&esp;&esp;“姐夫,十九年了,你还想着为他们报仇?”
&esp;&esp;周新觉得这种心态有些吓人。
&esp;&esp;“十世之仇,犹可报也!”
&esp;&esp;周新默然。
&esp;&esp;韩纪说道:“许多人说宽恕,对郎君这等狠辣颇不以为然。”
&esp;&esp;“宽恕?”杨玄笑了笑,“若是北辽如今忏悔当年的罪行也还行。
&esp;&esp;如今的北辽可曾忏悔?
&esp;&esp;宁兴城中,尽是南征、打破北疆的狂热。
&esp;&esp;你等觉着,对付这等穷凶极恶、不知悔改的北辽,当如何?”
&esp;&esp;不等别人回答,杨玄说道:“以牙还牙!什么宽恕,都不及这个管用。
&esp;&esp;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,打的他们听闻大唐之名就瑟瑟发抖,打的他们不敢直视大唐人,打的他们,看到大唐军队就下跪,就惧怕……
&esp;&esp;北疆被北辽攻打多年,无数死难者的魂魄正飘荡在苍穹之上,在等着后世儿孙为他们复仇。宽恕……
&esp;&esp;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”
&esp;&esp;追兵陆续回来了。
&esp;&esp;带来了一群群俘虏,带来了一串串人头。
&esp;&esp;奉州军也回来了。
&esp;&esp;“回头代我致谢孙使君。”杨玄和将领交谈几句。
&esp;&esp;一个旅帅在后面些,有些狂热的看着杨玄,身边的同袍问道:“你看杨使君作甚?”
&esp;&esp;“我的兵法便是杨使君所授!”旅帅说道。
&esp;&esp;“你特么的吹嘘!”
&esp;&esp;“呵呵!”
&esp;&esp;旅帅趁着杨玄空闲的机会,上前几步,拱手,“秦源,见过使君。”
&esp;&esp;杨玄一怔,想起了此人,不就是他去奉州时的那个队正吗?
&esp;&esp;那一路,这人就这么变成了他的崇拜者,还想拜师……杨玄笑道:“记得你当初还是队正,升迁了?”
&esp;&esp;秦源恭谨的道:“下官学了使君的兵法,上次清剿山中立功,侥幸升迁。”
&esp;&esp;“好好干!”杨玄伸手,秦源顺势弯腰,让他方便拍自己的肩膀。
&esp;&esp;拍了一下秦源的肩膀,杨玄走了。
&esp;&esp;秦源激动的浑身颤栗。
&esp;&esp;“你真认识杨使君?”同袍上来,有些艳羡的道。
&esp;&esp;“当初我差点拜师……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战后的事很多。
&esp;&esp;掩埋尸骸,救治伤患,研究下一步战事等等。
&esp;&esp;陈花鼓带着弟子们忙碌的不可开交。
&esp;&esp;伤患们被集中在了一片空地上,地上铺着布,就算是病床。
&esp;&esp;“下一个!”
&esp;&esp;一个手臂挨了一刀的军士走了。
&esp;&esp;一个小腹受伤的军士被抬上大车,将会拉回大营中休养。
&esp;&esp;“使君来了。”
&esp;&esp;杨玄来了,伤患们纷纷挣扎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