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都是骑兵,否则桃县早已出兵。”韩纪说道:“骑兵来去如风,桃县若是出兵,陈方利可随时转移,带着北疆军四处转悠……他们能如此,北疆却不能。”
&esp;&esp;否则等赫连峰带着主力赶到,疲惫的北疆军不堪一击。
&esp;&esp;“相公令我陈州军来林河,本就是引诱陈方利来攻之意。”杨玄知晓黄春辉的意图,现在陈方利果然跳出来了。
&esp;&esp;这一局陈方利先出招,攻敌必救。黄春辉见招拆招,令杨玄领军戍守。
&esp;&esp;战场已经备好!
&esp;&esp;来!
&esp;&esp;“使君!”一个军士进来,“桃县那边派人护送了监军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监军?”杨玄差点忘了这茬。
&esp;&esp;每逢大战,皇帝必然会派遣监军。
&esp;&esp;监军是两个内侍。
&esp;&esp;“咱曹达。”
&esp;&esp;“咱薛飞。”
&esp;&esp;“见过杨使君!”
&esp;&esp;两个内侍板着脸,神色冷漠。
&esp;&esp;监军自然不该和将领亲近,但也不该冷漠。
&esp;&esp;这是……韩纪看了杨玄一眼,来者不善啊!
&esp;&esp;杨玄拱手,“辛苦了。”
&esp;&esp;这可是宫中来的监军,代表着皇帝。打招呼之后,就该嘘寒问暖,寒暄一番。随后,安排住所,安排人伺候……
&esp;&esp;这些内侍品级并不高,可戴着个监军的头衔,见官大三级。
&esp;&esp;后续呢?
&esp;&esp;一群人都在等着他的后续。
&esp;&esp;杨玄压根就没管什么后续,说道:“令人去桃县,把这个消息转告给相公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有人去安排。
&esp;&esp;韩纪使个眼神,暗示杨玄看看两个面色难看的监军。
&esp;&esp;“哎!我竟忘记了二位,来人,赶紧给监军安排住所。”
&esp;&esp;这态度,假的不能再假了!
&esp;&esp;曹达拂袖,“杨使君贵人事忙,不必了,我二人自行安置。”
&esp;&esp;两个监军愤怒出去,韩纪使个眼色,赫连燕追了出去。
&esp;&esp;“郎君何苦得罪他们。”姜鹤儿说道:“到时候他们会添油加醋说你的坏话。”
&esp;&esp;“都已经翻脸了,我若是诚惶诚恐,或是客客气气的,你信不信,他们去往长安的秘奏中,定然会说我城府深沉。”
&esp;&esp;“所图甚大。”韩纪说道:“郎君看似跋扈,可跋扈的人,他成不了大事。”
&esp;&esp;“自污不行吗?”姜鹤儿问道。
&esp;&esp;杨玄说道:“皇帝制衡手段了得,自污,只会让他猜忌。”
&esp;&esp;“这般艰难吗?”姜鹤儿叹息。
&esp;&esp;“自古,伴君如伴虎。”
&esp;&esp;“伴君如伴虎……好句!”姜鹤儿差点想学老贼记录起来。
&esp;&esp;韩纪微笑,“可郎君,本就是勐虎啊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曹达二人最终还是被安置在了县廨边上的宅子里。
&esp;&esp;县令富真不敢怠慢,弄了几个仆役去伺候。
&esp;&esp;沐浴后,二人坐在静室内,门外是随从在看守,不用担心有人窥听。
&esp;&esp;曹达微胖的脸上压根就看不到先前的怒色,平静的道:“宫中都说黄春辉是叛逆,这话不假,可他老了,故而陛下能容忍。”
&esp;&esp;“老曹。”薛飞箕坐着,一边捶打酸痛的大腿,一边说道:“出发前,上面说了,黄春辉是落日余晖,让咱们盯着廖劲。”
&esp;&esp;“错!”曹达摇头,“廖劲的日子也不长久,下面,还得要看这位杨使君,杨狗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上面的交代……”薛飞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