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韩石头双手按在地上,咬牙切齿的用力抓挠着,浑然不顾指甲破裂,鲜血直流。
&esp;&esp;“陛下,郎君还不知晓奴婢的身份。每次看到郎君,奴婢都恨不能上前,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。可奴婢不敢……
&esp;&esp;奴婢担心一旦说了,此后会露出破绽。
&esp;&esp;老狗精明,一旦露出破绽,奴婢身死是小,郎君如今尚未完全掌控北疆,奴婢,还得忍!
&esp;&esp;忍下去,直至看到大旗招展,直至看到……
&esp;&esp;郎君率领大军出现在长安之外,
&esp;&esp;直至看到郎君被众人簇拥着,
&esp;&esp;一步步走到,
&esp;&esp;长安之上!”
&esp;&esp;韩石头起身,随即祭祀开始。
&esp;&esp;鸟儿就落在边上的一排柏树上。
&esp;&esp;冷冷看着下面的人间烟火。
&esp;&esp;祭祀完毕,官员感激的道:“若非韩少监,我等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此事。”
&esp;&esp;韩石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鸟儿,“都是有灵的东西,莫要伤害他们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官员说道:“韩少监一来,这群鸟儿便守了规矩……”
&esp;&esp;韩石头严肃的道:“咱没什么威严,咱靠的便是对陛下的忠心耿耿。对陛下忠心,自然无惧什么鸟儿。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众人不禁暗自佩服。
&esp;&esp;随后便去歇息。
&esp;&esp;秦简一边喝茶,一边琢磨,“这鸟儿也有些神异,老夫在想,它们在此数年究竟是为何?食物?这里满山都是,何必盯着祭祀!”
&esp;&esp;祭祀时会有贡品。
&esp;&esp;韩石头端着茶杯,突然问道:“这群鸟何时到的?”
&esp;&esp;秦监说道:“说是大乾三年,老夫想了许久,大乾三年没什么大事啊!”
&esp;&esp;有!
&esp;&esp;韩石头看着南方。
&esp;&esp;大乾三年,他的小主人从元州启程,来到了长安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北疆的夏日也颇热,岳二带着百余户人家到了桃县县城。
&esp;&esp;“哪来的?”
&esp;&esp;军士握着刀柄喝问。
&esp;&esp;岳二拿出路引,赔笑道:“我等都从临安而来。”
&esp;&esp;军士看了一眼,“这是迁徙来桃县……咦!怎地一下迁徙来这么多人?”
&esp;&esp;岳二笑道:“后续还有呢!”
&esp;&esp;军士问道:“为何迁徙?”
&esp;&esp;岳二笑了笑,“咱们都是太平人。”
&esp;&esp;军士觉得这货是在卖关子,刚想呵斥,边上的老卒说道:“过了。”
&esp;&esp;看着岳二去牵拉车的马,军士回身问老卒,“总得再仔细盘问一番吧?”
&esp;&esp;老卒摇头,“这是太平人。”
&esp;&esp;“太平人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太平人原先大多是人犯,被当做是畜生。是副使去解救了他们。从此,副使去哪,他们便跟着去哪。你在太平说谁的坏话,哪怕是说陛下的坏话都没人管,兴许还有人附和。可你但凡敢说副使半句不好,那些太平人能把你撕碎喽!”
&esp;&esp;军士是才将从军,责任心最强的时候,闻言羡慕的道:“这便是忠心呢!”
&esp;&esp;“嗯!谁说不是呢!”老卒靠在墙壁上,看着岳二的小儿子岳三书从车上蹦下来,好奇的看着城中,笑道:“副使领军出阵,也不知如何了。”
&esp;&esp;“长安也不管。”军士说道,有些悻悻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