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每年,毁于三大部手中的庄稼,宅子有多少?
&esp;&esp;百姓在哀嚎,长安却听不见。
&esp;&esp;不,听见了,陈州每年都会上奏疏,恳请朝中调遣军队,合力围剿三大部,或是给些钱粮,让陈州多招募些勇士……”
&esp;&esp;杨玄讥诮的道:“可每一次恳请都是石沉大海,长安无视了陈州的恳求。
&esp;&esp;既然朝中不管,难道我陈州就只能坐以待毙?
&esp;&esp;不能!在其位,谋其政。
&esp;&esp;百姓在受苦,我唯一能做的便是……殚思竭虑去解决三大部。
&esp;&esp;于是,我亲赴草原,冒险去见到了辛无忌,一番话说动他来投,从此镇南部便是我陈州安插在草原的内应。
&esp;&esp;长安说这是狼子野心,
&esp;&esp;我想问问,长安懂不懂兵法?
&esp;&esp;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懂不懂?
&esp;&esp;用间懂不懂?”
&esp;&esp;他看着田晓,“兵法都被说成是狼子野心,长安这是想让我等面对北辽大军时束手就擒吗?”
&esp;&esp;百姓们怒了。
&esp;&esp;“这是欲加之罪!”包冬振臂高呼!
&esp;&esp;“不要脸!”
&esp;&esp;一个拎着竹篮,篮子里装着糖葫芦的少女喊道:“副使冤枉!”
&esp;&esp;“副使冤枉!”
&esp;&esp;呼喊声越来越大,引发了更多百姓出来。
&esp;&esp;杨家,妇人面色一变,“娘子,这是……”
&esp;&esp;周宁澹澹的道:“继续听。”
&esp;&esp;呼喊声震耳欲聋,田晓面色一变。
&esp;&esp;“长安,太自信了。”韩纪摇头。
&esp;&esp;屠裳说道:“不,是他们的眼中压根就没有北疆军民。”
&esp;&esp;韩纪点头,“他们无视了北疆军民,却不知,没有这些人,节度使什么都不是。
&esp;&esp;这些人一旦离心离德,北疆节度使就是一个火堆,谁敢坐上去?
&esp;&esp;而郎君,对这些洞若观火!”
&esp;&esp;杨玄来自于乡下,他深知百姓痛恨什么。
&esp;&esp;“至于缴获的粮食,使者可知晓此次我为何要冒险去攻打坚城?”
&esp;&esp;杨玄苦笑,“北疆苦啊!百姓的百姓更苦!多少年来,他们不但要面对强敌的侵袭,还得冒险在强敌的眼皮子底下耕种,经商……
&esp;&esp;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下来,一家子还得忍饥挨饿。
&esp;&esp;此次北疆大战,庄稼损毁不少,那些百姓怎么办?难道就坐视他们饿死?不能!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那些百姓,“斥候来报,大战后,北辽往南归城运送了许多粮食……这是想让南归城成为抵御我北疆大军的楔子。
&esp;&esp;按理,我可置之不理。可那一刻我却心动了。
&esp;&esp;粮食啊!百姓正好缺粮……这便是我攻打南归城的缘由。
&esp;&esp;幸而将士用命,破了南归城。
&esp;&esp;随后,那些粮食拉回来,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钱贩卖……
&esp;&esp;看着那些百姓喜笑颜开,我不胜欢喜。
&esp;&esp;可长安却不喜!”
&esp;&esp;他的脸颊在颤抖,“若说这是收买人心,那么,我,便是在收买人心!
&esp;&esp;长安要如何?”
&esp;&esp;他盯着田晓,“长安要拿下我吗?来!杨某在此束手就擒!”
&esp;&esp;百姓在骚动!
&esp;&esp;田晓背对人群,冷笑道:“任凭你巧舌如黄,今日也难逃罪责!来人!”
&esp;&esp;皇命在身,他怕了谁?
&esp;&esp;“在!”
&esp;&esp;身后数百人高呼。
&esp;&esp;声势惊人。
&esp;&esp;“你等要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