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是宣州刺史,桃县就在宣州,按理他的地位比孙营更高,可架不住他当年作死得罪了杨玄。
&esp;&esp;“敢问孙使君,副使心情如何?”韦棠笑的客气。
&esp;&esp;可上一次见面时,他可是颇为倨傲。
&esp;&esp;孙营心中大快,“颇好!”
&esp;&esp;韦棠颔首致谢,乌达出来,“韦使君,请随我来。”
&esp;&esp;韦棠跟着他到了书房外。
&esp;&esp;“主人,韦使君来了。”乌达进去禀告。
&esp;&esp;杨玄点头,韩纪走出去,“韦使君,请。”
&esp;&esp;等乌达出来后,韦棠才跟着韩纪进去。
&esp;&esp;杨玄就坐在桉几后,神色平静的看着文书。
&esp;&esp;韦棠行礼,“见过副使。”
&esp;&esp;杨玄没动静,就在韦棠心中倍感难堪,也有些惶然时,他抬头,“韦使君来了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韦棠心中一松。
&esp;&esp;杨玄指指文书,“且等等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文书,韦棠就只能站着,还不敢四处打量。
&esp;&esp;因为,韩纪在观察着他。
&esp;&esp;对于韩纪这个人,外界知之不多,韦棠只知晓此人是杨玄的智囊,许多时候能代替杨玄做主。
&esp;&esp;节度使府中是刘擎,这里是韩纪。
&esp;&esp;这便是杨玄的两个心腹。
&esp;&esp;刘擎不消说,是杨玄的老上官,更有提携之恩。故而杨玄执掌北疆后,所有人都知晓,刘擎要火。
&esp;&esp;韩纪,此人一直躲在暗中,不显山露水。直至一次杨玄出外,留下了他坐镇,才让外界知晓此人在杨玄这里地位不低。
&esp;&esp;他站的有些辛苦,渐渐的,竟然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身上发痒,关键是心中也发痒。
&esp;&esp;杨玄上位后一直没单独见他,更没和他好好说几句话,就像是晾着他。
&esp;&esp;时日越长,韦棠就越慌。
&esp;&esp;今日得以单独请见,可杨玄却拿着文书出神。
&esp;&esp;这个姿态,不妙啊!
&esp;&esp;刺史人选的更迭需要长安决断,所以,以往韦棠不着急。可杨玄一家伙杀光了长安来人,韦棠急了,但好歹没上火,直至廖劲走后,他才彻底的慌了。
&esp;&esp;廖劲一走,就再无人能掣肘杨玄。
&esp;&esp;他要弄韦棠,哪里需要长安的同意。
&esp;&esp;甚至韦棠还生出过去北疆之外为官的念头,可转念一想,就知晓这是奢望。
&esp;&esp;廖劲在时还可能,廖劲不在,杨玄不答应,谁敢放他走?
&esp;&esp;韦棠越想越慌。
&esp;&esp;颤声道:“副使……”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杨玄在熬鹰。
&esp;&esp;他放下文书,“哦!倒是忘记了你!”
&esp;&esp;忘记了你!
&esp;&esp;这句话令韦棠心中巨震。
&esp;&esp;“下官有罪!”韦棠低头请罪。
&esp;&esp;“你何罪之有?”
&esp;&esp;“当初下官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过往的小事罢了。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他,“北疆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,长安打压,内部豪强蠢蠢欲动,外部北辽想复仇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“长安想做什么,我清楚。”杨玄把玩着茶杯,“长安会收买,会鼓动北疆文武官员。你作为宣州刺史,首当其冲。告诉我,可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