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杨玄指着秦论。
&esp;&esp;挥手。
&esp;&esp;“啪!”
&esp;&esp;秦论捂着脸,不敢置信的看着杨玄。
&esp;&esp;为了加强北疆周边的力量,长安最近调换了不少官员。秦论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&esp;&esp;邓州上次被杨玄强力清洗,仅存五人。需要大量官员补充,秦论从长安来到了邓州,算是反北疆的铁杆。
&esp;&esp;北疆又能如何?
&esp;&esp;在大势之前,杨狗也得跪了。
&esp;&esp;在知晓这些谋划后,秦论信心十足。
&esp;&esp;他觉得杨玄会选择迂回,甚至是退避三舍,用空间来换取时间,好整合北疆。
&esp;&esp;可没想到,杨玄的回应是一耳光。
&esp;&esp;“跪下!”
&esp;&esp;杨玄冷冷的道。
&esp;&esp;秦论捂着脸,“我乃邓州参军!”
&esp;&esp;官员有辖区,不可越界管辖。
&esp;&esp;官员有职权,不可越权。
&esp;&esp;一句话,你北疆的副使,不能管到我邓州的官员。
&esp;&esp;上次不同,上次是皇帝令杨玄来处置邓州民乱。
&esp;&esp;那是有皇命在身,自然百无禁忌。
&esp;&esp;可今日是什么情况?
&esp;&esp;邓州军的身后是长安,是皇帝。
&esp;&esp;而杨玄的身后,仅仅是北疆。
&esp;&esp;双方的地位,倒转了。
&esp;&esp;邓州官员们翻身农奴把歌唱。
&esp;&esp;开始俯瞰北疆。
&esp;&esp;来,你动我试试?
&esp;&esp;这一刻,秦论觉得自己代表了所有的邓州官员,以及那些邓州豪强。
&esp;&esp;为上次的大清洗,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。
&esp;&esp;对岸,看到秦论昂首挺胸,谢谨微笑道:“是我邓州的种!”
&esp;&esp;他到邓州的时间不长,可家学渊博的他,深知要想融入一地,最好的法子便是和他们打成一片。
&esp;&esp;这话,果然让那些邓州籍的官吏和军士眼神微变,多了些认同。
&esp;&esp;“说的头头是道,想来原先也是个说客般的人物,少见。”杨玄笑了笑。
&esp;&esp;“杨副使过奖。”秦论微笑。
&esp;&esp;风度翩翩。
&esp;&esp;若是去做说客,就凭着这个卖相也能事半功倍。
&esp;&esp;杨玄突然变脸,指指脚下,“可这里是何处?”
&esp;&esp;嗯?
&esp;&esp;秦论低头。
&esp;&esp;身体一震。
&esp;&esp;“这里是北疆!”
&esp;&esp;杨玄指着自己,“有人说我是北疆之主,我觉着没说错,你觉着呢?”
&esp;&esp;节度使能自行收税,能自行招募勇士,一份奏疏后,能自行决定攻伐……除去官员任命之外,说一声土皇帝,谁能反驳?
&esp;&esp;而且此刻北疆和长安翻脸,连任命官员的权力都在杨玄的手中。
&esp;&esp;这分明就是皇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