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宁雅韵觉得这样的局面必须要改观。
&esp;&esp;他走到桥头,脚一动,积雪弹起,接着摆摆手,体内积蓄了一夜的内息往外喷射,积雪被吹了下去。
&esp;&esp;“哎!舒坦!”
&esp;&esp;宁雅韵坐在干净的桥头,把背上的琴放在膝上。
&esp;&esp;闭眼,酝酿了一下情绪。
&esp;&esp;伸手。
&esp;&esp;“掌教!”
&esp;&esp;一个身影飞掠而来。
&esp;&esp;酒兵系的大老庄信,拎着一个酒葫芦,腾空飞掠时也不忘仰头喝一口,然后回头看了一眼,“掌教救命!”
&esp;&esp;身后安紫雨飞掠而至,戒尺飞舞,呯的一声,把庄信击落下来,就倒在宁雅韵的身前。
&esp;&esp;“又怎么了?”宁雅韵单手托腮问道。
&esp;&esp;安紫雨落地,“这人从昨夜喝到了早上,酒喝完了,竟然想拿着长剑去换酒水……”
&esp;&esp;“哎!”
&esp;&esp;宁雅韵叹息。
&esp;&esp;倒在地上的庄信单手撑着脑袋,一手举起酒葫芦,就这么灌了一口,然后摇摇葫芦,没了。
&esp;&esp;“掌教,人不饮酒,枉在世上走啊!”
&esp;&esp;宁雅韵平静的道:“换做是十年前,老夫一古琴就能超度了你。地府中据闻遍地美酒,等你去喝。”
&esp;&esp;庄信打个寒颤,“老夫困了,回去补觉。”
&esp;&esp;看着他一熘烟跑了,安紫雨没好气的道:“看看,这便是你的无为而治带来的好处。”
&esp;&esp;“至少,玄学内部没纷争。”
&esp;&esp;“这倒也是。”
&esp;&esp;一个弟子过来,“掌教,杨副使来了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起身,“老夫病了。”
&esp;&esp;安紫雨说道:“你觉着子泰会信?赶紧吧!”
&esp;&esp;杨玄来时,宁雅韵在弹琴。
&esp;&esp;“掌教好雅兴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收手,“你一来就没好事,说吧!”
&esp;&esp;“也得有杯茶吧!”
&esp;&esp;杨玄没坐。
&esp;&esp;“坐下说话。”宁雅韵指指边上。
&esp;&esp;杨玄摇头,“就算是没雪,那地面也是冷的。掌教你这么坐着,屁股不难受?小心痔疮!”
&esp;&esp;宁雅韵澹澹的道:“你不知晓内息能护着屁股吗?”
&esp;&esp;“可谁没事会把内息耗费在屁股上?”杨玄笑道:“也就是掌教了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没把内息当回事,恨不能体内永远都没有这个玩意儿。
&esp;&esp;“说事。”宁雅韵觉得道心在浮动。
&esp;&esp;“这雪不小,城内还好,人多好帮衬。我担心城外的村庄出事。”
&esp;&esp;刘擎寻他就是为了这个。
&esp;&esp;“老夫也想捐些钱粮,可……”
&esp;&esp;宁雅韵抖抖袖口,啥都没有,“就剩下了两袖清风。”
&esp;&esp;杨玄看着宁雅韵,“掌教,您这琴是好木料做的吧?”
&esp;&esp;“全北疆你寻不到第二块。”宁雅韵摸摸自己亲手打造的琴,很是舒心。
&esp;&esp;“十万钱?”杨玄说道。
&esp;&esp;宁雅韵看着他,轻抚了一下琴弦,“自从你执掌了北疆以来,看什么都是钱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