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石忠唐一阵大笑,指着他,“自从你执掌南疆以来,处处保守,这里不能动,那里不能攻伐。
&esp;&esp;不厮杀,兄弟们凭何升迁?将士们哪来的军功?
&esp;&esp;你只想着一家一姓的好处,把我南疆文武的前程置于何地?”
&esp;&esp;张楚茂的保守是为了占位,可如今却成了石忠唐勐烈攻讦的目标。
&esp;&esp;他,竟然不能反驳。
&esp;&esp;“我率军屡次征伐叛逆,屡屡胜利,你不夸赞也就罢了,冷嘲热讽,打压。
&esp;&esp;就你这等蠢货,也配为节度使?”
&esp;&esp;石忠唐回身看着众人。
&esp;&esp;“从今日起,你等有事,可来我处。”
&esp;&esp;张楚茂冷笑,“老夫乃南疆节度使!”
&esp;&esp;一个文官走到了张楚茂的身后。
&esp;&esp;接着,络绎不绝。
&esp;&esp;随即,有武将走到了石忠唐身后。
&esp;&esp;接着,更多的人走了过来。
&esp;&esp;两边泾渭分明。
&esp;&esp;石忠唐这边武将多,张楚茂那边文官多。
&esp;&esp;随即各自散去。
&esp;&esp;石忠唐回到值房,和投向自己这边的文武官员介绍了一番情况。
&esp;&esp;“……这个大唐,依旧是陛下的!”
&esp;&esp;这是暗示:跟着我,就是跟着陛下。
&esp;&esp;众人先前都看到了内侍的态度,心情振奋。
&esp;&esp;“北疆那边,杨玄已经和长安断了联络,形同于叛逆,陛下需要南疆。”
&esp;&esp;这番话,道尽了当下的局势。
&esp;&esp;懂的自然懂,不懂的,也没必要再解释,让他继续蠢下去。
&esp;&esp;石忠唐摆摆手,“去吧!”
&esp;&esp;众人告退。
&esp;&esp;魏明和春育留下。
&esp;&esp;春育说道:“副使……国公,这些大多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。”
&esp;&esp;石忠唐微笑道:“谁不是呢?你我,都是。”
&esp;&esp;天下熙熙攘攘,皆为利来利往。
&esp;&esp;魏明沉声道:“说起来,国公还得感谢杨玄。”
&esp;&esp;“必须要感谢他!”
&esp;&esp;石忠唐笑了笑,“当年我在长安与他见了一面,觉着此人年少,锐气有,可却有些……古怪,就如同一个执拗的少年,欠收拾。”
&esp;&esp;那时候的杨玄还没完全褪去中二本色,在石忠唐看来,就是个扑街货,迟早会为自己的中二付出代价。
&esp;&esp;“后来,他在北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此子,不差。”
&esp;&esp;石忠唐陷入了回忆中。
&esp;&esp;魏明说道:“杨玄攻占了南归城,轰动了许久。
&esp;&esp;外行看热闹,在老夫看来,他这是要为开荒做准备。
&esp;&esp;副使,他如今没冲着长安龇牙,是因为羽翼未丰。
&esp;&esp;特别是钱粮。
&esp;&esp;可你看看他,这一步步的布局,都是为了钱粮而去。
&esp;&esp;开荒之事一成,等明年,北疆就初步能自给自足了。
&esp;&esp;接着便是钱财,据闻北疆那边开了商路,工坊也不少。”
&esp;&esp;“他还缺牛羊战马。”春育得意的道,“咱们这里可不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