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包冬寻到了赫连燕。
&esp;&esp;“还请赫连指挥使派些得力的人手去查探兰景此人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刚得了韩纪那边的招呼,“查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查他的劣迹!”
&esp;&esp;赫连燕说道:“兰景乃是有名的北疆君子,一言一行无不遵循规矩,从未越矩。
&esp;&esp;我听闻郎君令你对付此人,你磨蹭到了今日才想到了这个法子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这世间,从未有真正的君子!”包冬诚恳的道。
&esp;&esp;“你是说,那是个伪君子?”
&esp;&esp;“真正的君子,必然是木讷的。”包冬说道。
&esp;&esp;“若他真是君子呢?”赫连燕双手抱胸,想看看这位的成色。
&esp;&esp;包冬垂眸,“他必须是伪君子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拍手,“果然是郎君看重的人才,捷隆,安排人去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去寻韩纪。
&esp;&esp;“他如何说?”韩纪问道。
&esp;&esp;“他请我这边去查兰景的劣迹。”
&esp;&esp;“有些意思。”
&esp;&esp;“他还说,兰景必须是伪君子。”
&esp;&esp;韩纪挑眉,“还能不要脸。老夫对他兴趣越发的浓厚了。赫连指挥使以为呢?
&esp;&esp;赫连燕娇笑,“你在郎君的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,就不怕郎君哪日出手收拾你?”
&esp;&esp;韩纪说道:“郎君身边人越来越多,这所谓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每个人的想法不同,保持客气就是了。
&esp;&esp;咱们为何能相投?便是因为咱们有志一同……”
&esp;&esp;他笑了笑,“咱们都希望郎君能早日走出那一步,而其他人,有的说该慢一些,有的说要……和平相处不好吗?兴许等新帝登基了,就会对北疆另眼相看。”
&esp;&esp;“不可能。”赫连燕摇头,“在帝王的眼中,但凡曾无视帝王的臣子,无论是谁,都不可用。乃至于,弄死才心安。
&esp;&esp;所以,从郎君抽了皇帝一巴掌之后,他此生只能一直往前。但凡停下来,便是倾覆之祸。而你我,也将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&esp;&esp;“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。”韩纪喝了一口茶水,“包冬也是这般想法,咱们,一荣俱荣。”
&esp;&esp;“一辱俱辱!”
&esp;&esp;“所以……”
&esp;&esp;“锦衣卫会全力帮他!”
&esp;&esp;赫连燕走了,领走前问道:“韩先生可怕事败身死?”
&esp;&esp;韩纪坐在值房里,春风从外面吹拂进来,令人醺醺然。
&esp;&esp;他握着茶杯,微笑道:“老夫此生,当助主公登顶长安,青史留名!若是不能,生不如死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锦衣卫动起来了。
&esp;&esp;兰景的过往经历被一一查了出来。
&esp;&esp;“毫无瑕疵!”
&esp;&esp;包冬来到了锦衣卫,看着那些资料,“不能!”
&esp;&esp;捷隆说道:“咱们去查他的人都颇为钦佩……此人堪称是两袖清风。
&esp;&esp;宴请宾客,菜不过三味,酒也是最差的一档,澹如水,还发酸。
&esp;&esp;衣裳两件换着穿,破了缝补就是。
&esp;&esp;家小也是如此,一家子,看着不像是前太学教授,倒是像平民。”
&esp;&esp;包冬看了消息,抬头,“世间没有真正的君子!越是无暇的,就越有鬼!”
&esp;&esp;捷隆蹙眉,“为何?”
&esp;&esp;包冬说道:“是人就有欲望,就算是自己能压制,可妻儿老小呢?难道能坐视?”
&esp;&esp;“可也有人一心为国吧!”捷隆觉得包冬以偏概全。
&esp;&esp;“这一点我承认。”包冬说道:“可那等人多是真诚……但凡一心为国的,无不是热忱做事、做人。
&esp;&esp;一个人有理想,你想想是什么模样的?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