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王举冷冷的道:“妻儿在何处?”
&esp;&esp;“就在公主府前院。”
&esp;&esp;王举面色稍霁,“下次若是有杀人的机会,你去!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投名状,无处不在!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清晨,大长公主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。
&esp;&esp;百姓们低声说着大长公主看不上宁兴才子的话题,有人说大长公主看中的是杨狗。
&esp;&esp;“杨狗凶着呢!不是良配。”
&esp;&esp;“凶?凶个屁,说是大唐皇帝想杀他!”
&esp;&esp;“真的?”
&esp;&esp;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&esp;&esp;生活看不到希望,就自己给自己一个盼头。每日劳作之余,能抚慰劳累的唯有酒水和八卦。
&esp;&esp;酒水能麻痹疲惫的身体,八卦能调剂对生活的麻木。
&esp;&esp;谁都不知晓,宁兴刚经历了一次暗流涌动。
&esp;&esp;皇帝对大长公主的态度骤然一变,赏赐流水般的进了公主府。
&esp;&esp;王功亮成了笑话,据闻闭门读书,说是直至下次科举考试再出门。
&esp;&esp;宫中,皇帝在吃早饭。
&esp;&esp;一张饼,一小块羊肉,加上一碗羊汤,这便是皇帝的早饭。
&esp;&esp;简单,且数量少的令人心疼。
&esp;&esp;许复看了有些不忍:“陛下,再用些吧!”
&esp;&esp;皇帝念念不舍的放下快子,大有恨不能去舔舐碟子的意思。
&esp;&esp;“这人呐!是想活命还是想美食,这是个问题。”
&esp;&esp;显然,皇帝更想活命。
&esp;&esp;“陛下。”
&esp;&esp;赫连红来了。
&esp;&esp;“昨日,前吏部尚书王举去了大长公主处。”
&esp;&esp;皇帝澹澹的道:“一群孤魂野鬼,觉着找到庙了,让他们去。”
&esp;&esp;赫连红心中一松,“昨日,林雅那边接到消息,北面舍古人那边发现了沙金,被林雅的人控制住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些蛮狠的舍古人,就这么甘心就范?”
&esp;&esp;“林雅派了五千大军去镇压,死伤惨重,增援三千,剿灭了那个部族,这才得以控制住。”
&esp;&esp;“舍古人……”皇帝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道:“派出使者去安抚他们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林雅血腥屠戮舍古人,那皇帝便安抚。
&esp;&esp;一句话,互相拆台。
&esp;&esp;皇帝走出大殿,“朕也不想如此,可长痛不如短痛。对了,鹰卫这边可能寻到林雅的……”
&esp;&esp;后面皇帝没说,但杀机毕露。
&esp;&esp;没等赫连红回答,皇帝摇头摆手,“罢了,这个头不能开,否则大辽就乱了。”
&esp;&esp;一旦刺杀林雅成功,他的那帮子手下就无人管控,随即,大辽将会处处烽烟。
&esp;&esp;这个代价,皇帝承担不起。
&esp;&esp;“这便是投鼠忌器。”皇帝苦笑,“许多时候,做皇帝还不如做权臣。”
&esp;&esp;做皇帝顾忌多,担心打烂了坛坛罐罐。可做权臣却不同,打烂就打烂了,大不了一起死。
&esp;&esp;赫连红跟在侧面,说道:“陛下,长陵那边可以借用。”
&esp;&esp;这是暗示皇帝,长陵会帮衬他压制林雅。
&esp;&esp;皇帝点头,微微一笑,好似很惬意。
&esp;&esp;他突然问道:“据闻,长陵叫你红姨?”
&esp;&esp;赫连红遍体冰冷,缓缓跪下,“臣,对陛下忠心耿耿。”
&esp;&esp;皇帝蹙眉,:“朕只是随口一说,起来。”
&esp;&esp;赫连红起来,可身体却仿佛是刚从冰河中爬出来,感受不到一点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