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杨副使饶命!”
&esp;&esp;“杨副使,老夫马上开仓!”
&esp;&esp;“杨副使,老夫愿意捐出家中的粮食啊!”
&esp;&esp;杨玄微笑,“后悔了?”
&esp;&esp;豪强们疯狂点头。
&esp;&esp;“悔了!”
&esp;&esp;“老夫发誓,此后杨副使指哪老夫就去哪,但凡走错半步,一家子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&esp;&esp;“杨副使饶命啊!老夫回头就捐献家产。老夫有一女,年方十五,愿献给杨副使。老夫,悔了呀!”
&esp;&esp;杨玄摇摇头,“晚了!”
&esp;&esp;刀光闪过,人头滚落地上。
&esp;&esp;脸上还带着惊愕的神色。
&esp;&esp;一个豪强挣扎着骂道:“杨狗,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!神灵在上,降下雷霆噼死这个畜生吧!”
&esp;&esp;乌达过来,举刀。
&esp;&esp;嗖!
&esp;&esp;人头滚落。
&esp;&esp;周围安静的吓人。
&esp;&esp;孙贤和林浅站在一起,只觉得手脚冰凉。
&esp;&esp;“他……他动手了!”
&esp;&esp;孙贤喃喃的道:“他疯了,他疯了!”
&esp;&esp;林浅哆嗦着,“幸好咱们没和李正交往,那人就是个扫把星,走,赶紧走!”
&esp;&esp;大车一辆辆的往粮仓那边去,耶律书来了,却不敢抛头露面。
&esp;&esp;等看到杨玄被簇拥着进了节度使府,他这才来求见。
&esp;&esp;随从见他微微弯腰,和先前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,就问道:“阿郎这是何故?”
&esp;&esp;“老夫一直有些自傲,觉着此次粮荒多亏了老夫。可老夫错了。那些豪强家中的粮食多不胜数,他只需杀一批豪强就能解决此事。”
&esp;&esp;“没罪名呢!”
&esp;&esp;“他说建云观是歪门邪道,并以此为由杀了那些豪强。你觉着,这是罪名?”
&esp;&esp;耶律书是真的怕了,“他说是,那必须是!明白?”
&esp;&esp;“那咱们回吧!回大辽去!”
&esp;&esp;“大辽能给老夫做官?”
&esp;&esp;耶律书冷冷的道:“不能!老夫说过,谁给老夫官做,谁让老夫挣更多的钱,那他便是老夫的耶娘!”
&esp;&esp;有钱,便是爹!
&esp;&esp;有奶,就是娘!
&esp;&esp;这等人的心思被杨玄把的稳稳的。
&esp;&esp;见到杨玄时,他正在喝茶。
&esp;&esp;和前面的杀气腾腾不同,此刻的他看着就像是个没事儿闲坐的年轻人。
&esp;&esp;可偶一挑眉,就令耶律书心中一凛,赶紧跪下,“见过主人。”
&esp;&esp;“路不好走?”
&esp;&esp;杨玄澹澹问道。
&esp;&esp;“好走,好走!”耶律书说道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不好走。”杨玄拿着水杯,轻啜一口,惬意的道:“一路上要避开大道,只能走偏僻之地,遇到深坑还得绕路,遇到不平之地还得减缓……
&esp;&esp;遇到斥候还得小心应付,乃至于收买,甚至是……杀了。”
&esp;&esp;杨玄指指耶律书,“这一路,不易!”
&esp;&esp;耶律书本以为是敲打,没想到却是贴心贴肺的安抚,他不禁嚎啕大哭,“主人啊!”
&esp;&esp;他跪在那里,哭的涕泪横流。
&esp;&esp;来到桃县时,他踌躇满志,觉得自己就是北疆和杨玄的大救星。可当看到那浩荡的车队时,他傻眼了。
&esp;&esp;原来,没有老夫的走私,北疆也能度过这个难关。
&esp;&esp;踌躇满志被一巴掌扇没了。
&esp;&esp;剩下的都是惶然和惧怕。
&esp;&esp;他抬头看着杨玄,那眼神中充斥着敬畏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