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韩石头看到了内侍进来。
&esp;&esp;“何事?”
&esp;&esp;内侍说道:“陛下,邓州刺史急报。”
&esp;&esp;“石头。”
&esp;&esp;韩石头接过急报,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他的眉突然挑起,捏着奏报的手看着骨节泛白。
&esp;&esp;深吸一口气,韩石头回身。
&esp;&esp;“陛下。北疆,度过了旱灾。”
&esp;&esp;皇帝哦了一声,“那就好。”
&esp;&esp;他起身,“召集群臣,议事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韩石头交代人去做,回身,“陛下,更衣吧!”
&esp;&esp;“不了!”
&esp;&esp;皇帝就穿着一身道袍,出了大殿。
&esp;&esp;一个内侍正在下面洒扫。
&esp;&esp;皇帝步下台阶,内侍握着扫帚,欠身。
&esp;&esp;皇帝走了下去,止步,看着前方。
&esp;&esp;开口道:
&esp;&esp;“没扫干净。”
&esp;&esp;韩石头说道:“奴婢令人责罚!”
&esp;&esp;“杖毙吧!”
&esp;&esp;皇帝缓缓而行。
&esp;&esp;道袍被晨风吹拂,飘然若仙。
&esp;&esp;晚些,君臣齐聚。
&esp;&esp;左相陈慎再度开口,“陛下,北疆那边与长安隔阂颇深,臣以为,当召节度副使杨玄回长安。”
&esp;&esp;周遵看着皇帝,眼底有讥诮之色。
&esp;&esp;老夫的女婿度过了难关,老狗,你能如何?
&esp;&esp;皇帝蹙眉。
&esp;&esp;杨松成干咳一声。
&esp;&esp;一个官员起身,“陛下,臣以为左相之言甚是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!”
&esp;&esp;“该见一见,说一说,几杯酒下肚,什么怨气都没了。”
&esp;&esp;皇帝默然。
&esp;&esp;杨松成说道:“陛下,臣子虽说桀骜,可毕竟年轻。陛下便如同父祖一般,孩子闹腾,该打则打,不过,打了过后,还得哄哄不是?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!”
&esp;&esp;朝堂之上,一阵大笑。
&esp;&esp;仿佛,杨玄真是皇帝的儿孙。
&esp;&esp;皇帝澹澹的道:“让他来,告诉他,来去自由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从到了太平开始,杨玄就没怎么休息过。
&esp;&esp;创业之初,各种艰难,不敢有一分懈怠。
&esp;&esp;受伤后,他终于消停了。
&esp;&esp;早上醒来,他习惯性的想去修炼,然后发闷的胸口告诉他,你处于休假之中。
&esp;&esp;医者就在身边,想越矩不可能。
&esp;&esp;“晚些可以走动一番,不过不可跳跃。”
&esp;&esp;周宁坐在梳妆台前,一边梳理秀发,一边说道。
&esp;&esp;没事儿做了?
&esp;&esp;一个整日忙碌的人,彻底放松后,那种感觉有些惊喜,然后有些失落。
&esp;&esp;“难怪那些致仕的官员都老的快。”
&esp;&esp;杨玄算是明白了。
&esp;&esp;起床,洗漱,慢悠悠的吃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