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国公,此战是全数夺取内州,还是……”
&esp;&esp;杨玄说道:“肖宏德乃是宿将,得知我率军前来的消息后,他并未主动出击,而是固守,这便是姿态。他在告诉我,要想夺取内州,就得做好尸山血海的准备。他,也配?”
&esp;&esp;杨玄轻蔑的道:“守城最忌枯守,对士气打击太大。那数百游骑覆灭,他本该大军尽出,包围南归城,震慑甄斯文……”
&esp;&esp;“甄斯文怕是会发狂。”韩纪笑道。
&esp;&esp;甄斯文用兵寻不到规律,这一点连杨玄都有些懵。
&esp;&esp;“故而我并未令大军直逼城下耀武,用不着。”
&esp;&esp;韩纪笑道:“郎君乃是当世名将,肖宏德败在国公手中数次,哪敢冒险?”
&esp;&esp;这时赫连燕进来。
&esp;&esp;“桃县锦衣卫密报,咱们大军出动后,在桃县的镜台桩子快马往长安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是去报信。”韩纪阴恻恻的道:“郎君领军出击,开疆拓土,却不与长安通气。想来,梨园里的那位又会怒不可遏。”
&esp;&esp;“希望他别被气死!”
&esp;&esp;杨玄说道。
&esp;&esp;韩纪微笑,“他当然不会死,否则,郎君将来找谁去?”
&esp;&esp;孝敬皇帝的仇,还得落在伪帝的身上。
&esp;&esp;赫连燕听的有些迷湖,出去后,一直等着韩纪出来。
&esp;&esp;二人在杨玄系统内属于一个小团体,但因为韩纪是谋士,赫连燕执掌锦衣卫,故而不敢走的太近。
&esp;&esp;“那话什么意思?”赫连燕问道。
&esp;&esp;街道上人来人往,大多是民壮和军士。
&esp;&esp;“热火朝天啊!这样的日子,老夫能过一辈子!”
&esp;&esp;韩纪眼神灼热。
&esp;&esp;“老韩!”
&esp;&esp;赫连燕冷笑,:“这是学会矜持了?小心老娘令人盯着你,回头寻到你养女人的把柄,递给你家娘子。”
&esp;&esp;韩纪看了她一眼,“老夫不可能另养女人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?”
&esp;&esp;“老夫心正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呵呵一笑。
&esp;&esp;“你笑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觉着不是什么心正,而是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&esp;&esp;韩纪干咳一声,“许多事,该你知晓的时候,自然就知晓了。记住,莫要去打听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越发的好奇了。
&esp;&esp;郎君为何每每提及皇帝压根看不到尊敬之意,哪怕是虚假的都没有。
&esp;&esp;这个问题一直盘亘在她的脑海中。
&esp;&esp;“燕儿。”
&esp;&esp;风有些大,姜鹤儿一手拿着文书,一手压着头发,急匆匆的走来。
&esp;&esp;“你发什么呆呢?”
&esp;&esp;赫连燕摇头,“只是累了。对了,你这是去了哪?”
&esp;&esp;姜鹤儿笑嘻嘻的道:“郎君让我把那些文书都整理归纳好,看过后,再禀告给他。”
&esp;&esp;“这是看重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有些羡慕的看着姜鹤儿,“你好好的,别出篓子。”
&esp;&esp;“哪里会?”
&esp;&esp;姜鹤儿信心十足。
&esp;&esp;赫连燕突然问道:“晚上一起睡?”
&esp;&esp;“呸!休想!”
&esp;&esp;姜鹤儿进去了,赫连燕莞尔,然后把披风一撩,带着麾下往城外去。
&esp;&esp;城外,斥候不时进出,还有百姓……
&esp;&esp;“从今日起,许进不许出!”
&esp;&esp;守军板着脸说道。
&esp;&esp;“可这天渐渐冷了,咱们要打柴啊!”
&esp;&esp;一个樵夫不满的道:“咱们就靠这个活着,不给出城,谁来养活咱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