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燕儿啊!”韩纪年纪能做赫连燕的爹,一声燕儿也带着老父亲的味道。
&esp;&esp;“老韩,有事说事,别弄这些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冷笑道:“你对谁越亲热,多半就会给他挖个坑。”
&esp;&esp;“老夫没想着坑你,就是想问问,锦衣卫如今听谁的?”
&esp;&esp;“老韩你这是无事可做了?”赫连燕一怔。
&esp;&esp;“老夫忙着呢!”
&esp;&esp;韩纪摇头。
&esp;&esp;赫连燕说道:“自然是听郎君的。”
&esp;&esp;“哎!可老夫怎么觉着,锦衣卫就只是听你的呢?”
&esp;&esp;“可我听郎君的!”
&esp;&esp;“权力会让人忘却情义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会。”
&esp;&esp;赫连燕很坚定。
&esp;&esp;“北辽鹰卫历代统领的下场老夫不知晓,但想来十之八九都不得善终。长安镜台的首领老夫知晓,多没有好下场……知晓为何吗?”
&esp;&esp;韩纪一脸矜持。
&esp;&esp;“我最不喜的便是你这等卖弄。说实话,老韩,若是你将来不得善终,我觉着多与此有关。”
&esp;&esp;韩纪打个哈哈,“说正事。”
&esp;&esp;“是你先偏了。”赫连燕的目光缓缓转动,看向前方的杨玄。
&esp;&esp;韩纪不会平白无故寻她说这番话,只有一种可能,这话来自于郎君。
&esp;&esp;韩纪说道:“帝王日理万机,哪有功夫去管什么密谍。时日长了,鹰卫上下只知晓赫连红,镜台上下只知晓王守。帝王的密谍成了他们的工具,燕儿,这很危险。”
&esp;&esp;权力诱惑人。
&esp;&esp;“老夫断言,王守必死无疑。赫连红也不会有好下场。而你,这才刚开始,还来得及。”
&esp;&esp;韩纪悄然而去。
&esp;&esp;赫连燕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笑了。
&esp;&esp;边上一个民夫路过,无意间看到了她的妩媚笑容,脚下一滑,扑倒在地上。起来后,面红耳赤的道:“这地怎地这般滑?”
&esp;&esp;城门开了。
&esp;&esp;杨玄挥手,骑兵出击。
&esp;&esp;三千守军死伤惨重,剩下的退入城中。
&esp;&esp;“国公。”一个将领出城禀告,“残敌躲在百姓家中负隅顽抗。”
&esp;&esp;“下不去手?”杨玄问道。
&esp;&esp;将领说道:“城中百姓不信咱们的话。”
&esp;&esp;“索云!”
&esp;&esp;“在!”
&esp;&esp;索云目光炯炯,“主人,此等事敢死营在行!”
&esp;&esp;“去吧!”
&esp;&esp;敢死营进城,消息不断传来。
&esp;&esp;“敌军还在负隅顽抗!”
&esp;&esp;“百姓在哭!”
&esp;&esp;“百姓把敌军赶了出来!”
&esp;&esp;“百姓主动砍杀敌军!”
&esp;&esp;“百姓跪着高呼国公万岁!”
&esp;&esp;“城中百姓欢欣鼓舞,请国公进城……”
&esp;&esp;杨玄策马进城。
&esp;&esp;城中百姓站在街道两侧,笑的和盛开的花朵一样……
&esp;&esp;“见过国公!”
&esp;&esp;连孩子们都在叫嚷,“见过国公。”
&esp;&esp;索云浑身浴血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