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杨玄坐在桉几上,房梁上的肖详稳依旧随着微风摆荡着。
&esp;&esp;“彭志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彭志低头。
&esp;&esp;杨玄记得遗书中提及了此人,肖宏德觉得愧对自己的智囊……黄泉之下再相聚。
&esp;&esp;可现在这人还活着啊!
&esp;&esp;乌达说道:“兄弟们见到他时,他正拿着一柄长剑搁脖子上玩呢!让他丢掉,手一松,人就跪了。”
&esp;&esp;软骨头!
&esp;&esp;杨玄厮杀的次数太多,见到太多硬骨头……比如说此刻吊在房梁下的肖宏德。
&esp;&esp;软骨头任何地方都有,军中也不少。
&esp;&esp;“肖宏德说你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&esp;&esp;杨玄说道。
&esp;&esp;彭志低头,乌达拔刀,用刀尖挑住他的下巴,微微用力,“抬头回话!”
&esp;&esp;彭志抬头,“老夫……老夫觉着,详稳去了,好歹以后得有个人祭奠不是。”
&esp;&esp;“文人无耻起来,武人确实是比不上。”
&esp;&esp;杨玄摇摇头,“肖宏德说的毒妇是怎么回事?”
&esp;&esp;“详稳的娘子乃是林雅的妹妹,手段……狠辣。”
&esp;&esp;“说说。”
&esp;&esp;这事儿杨玄有所耳闻,但不知晓详细情况。
&esp;&esp;“郎君怎地也喜欢打听这等事?”
&esp;&esp;姜鹤儿和赫连燕滴咕。
&esp;&esp;赫连燕摇头,“郎君想从此等事上判断林雅内部的关系。”
&esp;&esp;“原来如此!”姜鹤儿做个鬼脸。
&esp;&esp;“……家中侍妾都死光了,详稳不怕这个,可有一次,他突然心中一动,请人悄然查了自己平日里喝的酒水。里面……有药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药?”
&esp;&esp;“能让男人……做不成男人。”
&esp;&esp;杨玄不禁低头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太特么狠了!
&esp;&esp;“林雅,就没个说法?”
&esp;&esp;他想看看林雅对小团体内部的掌控力,以及态度。
&esp;&esp;“管了,呵斥了一通,说是动了手。详稳于是又弄了两个侍妾。过了半月,一个说是撞门框上撞死了。一个说是切菜,抹到了脖子……”
&esp;&esp;杨玄摆摆手。
&esp;&esp;老林看来,对家卷颇为纵容啊!
&esp;&esp;杨玄想到了林骏。
&esp;&esp;这位压根没有请示,径直带着两万骑就来了个突袭。
&esp;&esp;“国公。”
&esp;&esp;一个军士进来,“赵多拉请见。”
&esp;&esp;“他没死?”
&esp;&esp;杨玄有些诧异。
&esp;&esp;赵多拉是被架进来的。
&esp;&esp;脸颊上的伤口肿起,看着就像是长了两个大包。
&esp;&esp;小腿……看样子是断了。
&esp;&esp;赫连燕出来,“国公,我锦衣卫的兄弟昨夜伏击此人,说是一箭射中脸部。”
&esp;&esp;“小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