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常运冷笑,“报官!”
&esp;&esp;一群金吾卫的军士出现,驱赶走了这群人。
&esp;&esp;“呸!”
&esp;&esp;一个伙计冲着这些人呸了一口,说道:“一群土财主,做梦呢?!”
&esp;&esp;常运回身,去了后院。
&esp;&esp;后院的房间装修的很是精美,十余男子坐在里面,喝着最好的茶水,甚至还有两个女伎在舞蹈助兴。
&esp;&esp;常运进来,微笑着行礼。
&esp;&esp;“还请转告诸位的主人,赌注,回头就送去尊府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周氏。
&esp;&esp;冬日,万物凋零,在这个时候,周勤最喜看着白茫茫一片,听着耳畔鸟儿清脆鸣叫。
&esp;&esp;“白茫茫一片萧索,鸟儿鸣叫却生机勃勃,这里面,有道的痕迹。”
&esp;&esp;周新说道,“阿翁给我说说吧!”
&esp;&esp;周勤把鸟笼子挂在枝头,说道:“春夏秋冬,春,乃生机,夏乃生长,秋乃收藏,冬,乃蛰伏……
&esp;&esp;生,长,收,死。这人也是如此,一声啼哭出世,随后便是生长,读书,为官,做事。动到了四五十岁,这人就得收着。等到了垂暮之年,就该静待天命,任由天命操弄。”
&esp;&esp;“也就是,人活一世,到了冬季就是告别。”
&esp;&esp;“不。”周勤摇头,“秋冬肃杀,看似万物凋零,可物极必反,否极泰来,转瞬便是春季,万物生发……”
&esp;&esp;“可人死了就没了呀!”周新说道。
&esp;&esp;“傻孩子!”周勤笑道,“老夫死了,便是寒冬来临。可你等在啊!”
&esp;&esp;周新恍然大悟,“儿孙!”
&esp;&esp;“老夫的血脉在你等的身子中流淌,你等在,老夫就还活着。周氏不灭,老夫就永生。”
&esp;&esp;这话题有些伤感,周新赶紧换了个,“姐夫此次大捷,据闻皇帝震怒,就怕他对姐夫下手。”
&esp;&esp;“他擅长权术,可北疆如今被你姐夫经营的格外牢固。此刻他定然懊恼当初下手不够果决,不过,晚了。”
&esp;&esp;“动用军队呢?”
&esp;&esp;“除非是长安诸卫。”周勤说道:“可长安诸卫疏于战阵。令人去打听长安诸卫的动静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一个管事进来,“阿郎,有大娘子的书信。”
&esp;&esp;“阿宁的书信?拿来。”
&esp;&esp;周勤接过书信,打开仔细看着。
&esp;&esp;写了什么……周信不敢凑过去看,心痒难耐。
&esp;&esp;周勤抬头,把信纸放回去。
&esp;&esp;“阿翁,阿姐说了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你阿姐说,这一胎孕像极好。”
&esp;&esp;“会不会是个女娃?”
&esp;&esp;“你姐夫也是这般想的,颇为期待。”
&esp;&esp;“若是个香香软软的女娃,我这个做舅舅的也该去北疆看看。”
&esp;&esp;“下了内州之后,北疆那边军民士气大振,有人说,明年就该全力向北。你可知晓这里面的意思?”
&esp;&esp;周新一怔,“这是要准备与北辽开战了吗?可那只是北疆啊!”
&esp;&esp;“你姐夫在那里,那里就是一国!”
&esp;&esp;周勤悠悠的道:“你姐夫当初做了太平县县令,通商路,打造工坊,这不是一个县令该做的。
&esp;&esp;到了陈州后,他把陈州打造成了一个能自给自足的地方。
&esp;&esp;老夫不知晓他在担心什么,想着到了桃县,应当不会这般了吧!
&esp;&esp;没想到,一到桃县他便着手粮食自给自足。
&esp;&esp;若非这些手段,你姐夫一朝触怒长安,顷刻间,北疆就会因为缺少粮草兵器而崩溃。”
&esp;&esp;周新一个激灵,“姐夫难道早在太平时就准备和长安翻脸了?这不是未卜先知吗?”
&esp;&esp;“是不是未卜先知老夫不知晓,老夫只知晓,他,赢了!”
&esp;&esp;“阿翁,后续长安和北疆,怕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。”
&esp;&esp;“表面和气,背地里相互捅刀子,这便是以后的北疆和长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