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杨玄颔首,“准备吧!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南贺说道:“江存中是个聪明人。”
&esp;&esp;杨玄眯着眼,“聪明就好。”
&esp;&esp;南贺告退。
&esp;&esp;出了节度使府,他遇到了韩纪。
&esp;&esp;老韩看着颇为懒散,手中还提着个油纸包,就差拎着个鸟笼了。
&esp;&esp;“老南!”
&esp;&esp;“韩先生。”
&esp;&esp;韩纪指指他,“看,你这人就是这般无趣,说喝酒吧!请客你都不来。说说话吧,你就如同屁股下面有火堆,压根不肯停留。老南,别急!”
&esp;&esp;这话语带双关,也是一种提醒。
&esp;&esp;“多谢。”
&esp;&esp;南贺上马离去。
&esp;&esp;韩纪看着他,说道:“是个聪明人。”
&esp;&esp;知进退,不出风头,这才是长久之道。
&esp;&esp;“老夫就不成,压不住性子,哎!”
&esp;&esp;南贺回到了军中。
&esp;&esp;“准备吧!”
&esp;&esp;众将欢喜,江存中问道:“此次谁留守?”
&esp;&esp;呃!
&esp;&esp;瞬息,刚才群情激昂的众将就开始往后躲。
&esp;&esp;南贺说道:“此等事,我等无法决断。”
&esp;&esp;“周俭怕是会随行。”
&esp;&esp;一个将领说道,且目光中带着些不满。
&esp;&esp;周俭就像是一根春笋,一下就冒出来了。杨玄令他主持攻伐内州的最后一战,不知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。
&esp;&esp;羡慕之后,容易嫉妒,或是恨。
&esp;&esp;南贺平静的道:“一切,都以国公之令为准。不满,也给老夫压下去!”
&esp;&esp;江存中和他唱双黄,“若是有人压不下去……”
&esp;&esp;南贺抬眸看着众将,“老夫来帮他压!”
&esp;&esp;众将心生凛然。
&esp;&esp;但也生出了些愕然。
&esp;&esp;南贺一直是杨玄在军中的代言人,地位尊崇,可周俭异军突起,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按理,他该保持着不知情的姿态,坐视下面的人和周俭争斗。
&esp;&esp;此人,太平凡!
&esp;&esp;这是众人的看法。
&esp;&esp;南贺摆摆手,众将告退。
&esp;&esp;江存中没走,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慢悠悠的喝着。
&esp;&esp;“我说,你就不能意气风发一把?就算是不能,也可杀伐果断,气势逼人,好歹,给自己树立威信不是。”
&esp;&esp;南贺手握兵书,说道:“威信这个东西,老夫不需要!”
&esp;&esp;“你啊!”江存中觉得这便是个怪人。
&esp;&esp;南贺看着他出去,然后低头,继续看兵书。
&esp;&esp;就在此时,一支商队进了桃县县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