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右翼,屠裳喊道:“反击!”
&esp;&esp;王老二带着人上去了。
&esp;&esp;熟悉的喊声传来。
&esp;&esp;“一颗……两颗……”
&esp;&esp;中路大军,倾巢出动,杨玄身边只留下了百余护卫。
&esp;&esp;预备队都不留了。
&esp;&esp;老子梭哈!
&esp;&esp;你,可敢?
&esp;&esp;杨玄看着对面的大旗,说道:“你什么成色,来,咱们验验。”
&esp;&esp;这一刻,杨玄目光睥睨,仿佛一头勐虎在俯瞰着自己的猎物。
&esp;&esp;霸气!
&esp;&esp;钱翔浑身颤栗,低声道:“大王,这,才是无双国士啊!”
&esp;&esp;与敌军对垒从容澹定,看似平常,可当决战来临时,杨玄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必胜的信念,令钱翔动容。
&esp;&esp;而且杨玄治理有方,把一个破落的北疆,渐渐治理成为塞外江南。
&esp;&esp;这样的无双国士,若是能成为庸王的助力,逆袭伪帝希望很大啊!
&esp;&esp;庸王目露异彩,轻声道:“阿耶,我遇到了一个大才!”
&esp;&esp;这个大才文武双全,且对伪帝不屑之极。
&esp;&esp;他手握北疆雄兵,指挥若定,假以时日,定然能聚拢北疆之力,反戈一击。
&esp;&esp;他动心了。
&esp;&esp;本来此次出长安不是他,而是贞王,但贞王却说身体不适,没法去。
&esp;&esp;他理解贞王的想法——伪帝猜忌贞王,若是贞王来了北疆,此战顺遂的话,回长安后,被病逝的可能性大增。
&esp;&esp;而他不同,所有人都知晓,庸王是一堆烂泥,扶不上墙的那种。
&esp;&esp;他来,就当是旅游,顺带给伪帝做个广告——俺对几个堂弟如何?慈祥吧?
&esp;&esp;以往的伪帝没这个需求,幽禁就幽禁了,又如何?
&esp;&esp;朕连儿媳妇都能抢,何况幽禁几个侄儿。
&esp;&esp;但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&esp;&esp;他年岁大了,朝中关于立太子的呼声一年比一年高。
&esp;&esp;他拖着,可拖一拖的,有臣子就说若是山陵崩,谁继位?
&esp;&esp;这话大逆不道,但无可挑剔……臣为大唐故,为国本担忧!
&esp;&esp;舆论,渐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。
&esp;&esp;越王,卫王,两个皇子在长安互相牵制,确实是让他安生了一阵子。
&esp;&esp;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群臣的担忧。
&esp;&esp;你老了,给自己弄个继承人吧!
&esp;&esp;李泌怒了,干脆把庸王拉出来。
&esp;&esp;这里面有个缘由,当年李元为太子时,曾说过一段话,大致意思是,阿兄孝顺,可惜和耶娘生出误会去了。等我以后老了,就让阿兄的后人为太子。
&esp;&esp;这话是在搪塞武皇,近乎于忽悠。但说出来便是彩衣娱亲,无人能挑出错处。
&esp;&esp;那时候的武皇正处于长子被自己两口子冤杀,宣德帝病重垂危的当口,故而只是一笑。
&esp;&esp;她何等的心机,把这番话当做是李元的安慰。
&esp;&esp;但她的意志比无数男儿更为坚韧,无需任何人的安慰。
&esp;&esp;武皇不在意,但这番话却传了出来。
&esp;&esp;啥?
&esp;&esp;太子说百年后要让孝敬皇帝的儿孙继位?
&esp;&esp;然后一笑了之。
&esp;&esp;这话自然没人当真,傻白甜都知晓是忽悠。
&esp;&esp;但架不住帝王金口玉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