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可往往到了屠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,那些肉食者才会忏悔。可晚了呀!多少年了,这等把戏一直在上演。”
&esp;&esp;“这就叫做,轮回!”
&esp;&esp;宁雅韵默然。
&esp;&esp;杨玄再度指着北方,“一旦大唐内部生乱,北辽就会龇牙。若是我不趁着这个时机出手削弱北辽,到了那时,我只能固守北疆,坐观中原内乱。您,明白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老夫明白了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幽幽的道:“中原内乱,那些草头王便会盯着北疆。到时候你打不打?不打,他们便会打你。”
&esp;&esp;“赫连春不会坐视,此人看似肥豕,可却心中嘹亮。一旦出现这等机会,他必然会大军压境,牵制我北疆主力。到了那时候,那些草头王再给我北疆一击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仿佛看到了那个场景,倒吸一口凉气。“到了那时,北疆崩溃,北辽铁骑长驱直入。那些草头王可能抵御?若是无法抵御,异族践踏中原,乃至于统御中原的一幕将会再度上演。”
&esp;&esp;是啊!
&esp;&esp;所以,我必须要在这个时间窗口攻打北辽。
&esp;&esp;您,理解了吗?
&esp;&esp;杨玄觉得自己在忽悠一个忘年交。
&esp;&esp;但这番分析却没错。
&esp;&esp;难道北疆能坐视那些叛逆把大唐弄成一个地狱?
&esp;&esp;所以,他问心无愧!
&esp;&esp;“你能有这份心思,很难得。”宁雅韵看着他的头顶,“为国为民,总归会有回报。”
&esp;&esp;四爪龙啊!
&esp;&esp;这份回报按理还不错。
&esp;&esp;“什么回报?”
&esp;&esp;杨玄知晓宁雅韵有些手段,就问道。
&esp;&esp;“此等事,还看不出。”
&esp;&esp;宁雅韵不想说出自己看到的异象,他担心杨玄会据此为由,觊觎神器。
&esp;&esp;改朝换代什么的,和玄学无关。
&esp;&esp;可百个野心家中,会死九十九人。
&esp;&esp;子泰,活着不好吗?
&esp;&esp;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。
&esp;&esp;“开饭了!”
&esp;&esp;宁雅韵回身,就见王老二在大营边缘冲着他们招手。
&esp;&esp;一脸喜色!
&esp;&esp;仿佛,他即将拥有无数身家。
&esp;&esp;“掌教,吃饭吧!”
&esp;&esp;杨玄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疙瘩,但面色不显。
&esp;&esp;“好!”
&esp;&esp;二人进去。
&esp;&esp;“若是五年前的你,会心神不安,显露出来。”宁雅韵负手说道:“此刻的你,定然心中不安,面色却如常。”
&esp;&esp;“我若是把不安显露出来能对当下问题有帮助,那么掌教,我现在就能哭给你看!”杨玄笑道。
&esp;&esp;“你啊你!”宁雅韵指指他,哭笑不得,“没事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事?”
&esp;&esp;“嗯!”
&esp;&esp;“您……不会是在安慰我吧?”
&esp;&esp;杨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恐病症患者,看到一点儿不对的地方,马上就放大这个不对,瞬息联想到了许多……
&esp;&esp;实际上,他有一阵子确实是恐病。
&esp;&esp;刚到长安没多久,他就进了国子监。乡下小子啊!每日看到那些女同窗,难免会遐想一二。
&esp;&esp;在某一个晚上,少年突然做了个梦,醒来后怅然若失,然后心慌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