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太子想跟着去,被皇帝叫住。
&esp;&esp;“出去吧!”
&esp;&esp;皇帝说道。
&esp;&esp;许复摆摆手,带着人出去。
&esp;&esp;寝宫内,就剩下大辽最尊贵的一对父子。
&esp;&esp;太子这才露出了依恋之色,“父亲要快些好起来。“
&esp;&esp;皇帝摸摸他的脑袋,笑道:“太子怕什么?”
&esp;&esp;太子低着头,“我记得……那时我还小,就记得阿娘或是谁抱着我拼命的跑,跑到房间里,里面有个木箱子。他们打开那个木箱子,让我躲进去……我便躲了进去。他们把箱子关了……”
&esp;&esp;太子的眼中有恐惧之色,“里面黑麻麻的。“
&esp;&esp;皇帝心中叹息,“朕的生机早年被毁,千辛万苦才有了你。可出生后,朕担心先帝会出手……故而让你东躲西藏。倒是没想到让你忧惧至今。朕这个父亲,没做好。”
&esp;&esp;太子摇头,“父亲极好。“
&esp;&esp;“是吗?”皇帝笑了。
&esp;&esp;“我就是看着……我看着那些臣子,就觉得一身的凛然之气。特别是林雅,好似有一股子煞气,看着父亲和我的眼神中,就带着这股子煞气,好像要……杀人似的!”
&esp;&esp;这个孩子太敏锐了。
&esp;&esp;皇帝自动避开了敏感这个词,“朕在,你无需担心。另外,今日朕让大长公主护着你,你可知晓这里面的意思?“
&esp;&esp;太子点头,“林雅想杀我,大长公主不会。”
&esp;&esp;“嗯!“皇帝点头,“朕不在,却必须要用大长公主来牵制林雅。其实,朕也是在用林雅来牵制大长公主,明白吗?“
&esp;&esp;太子看着皇帝,眼神中有些怅然之意,“父亲,是不能信任何人吗?”
&esp;&esp;这个儿子啊!
&esp;&esp;皇帝微微颔首,“做了帝王,这个世间就再无你能信任之人。你的信任,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。你无罪,无过,但你手中的权力却有罪。”
&esp;&esp;“权力有罪?”太子若有所思
&esp;&esp;“对,权力有罪!”皇帝脸上的红光渐渐散去,突然面色大变,提高嗓门对外面说道:“许复,让萧陈方利他们来,快,去追回来。”
&esp;&esp;外面的许复闻声就跑。
&esp;&esp;皇帝坐在床头,对太子微笑,“无需担心,朕在!”
&esp;&esp;太子点头,“父亲,你要多歇息!”
&esp;&esp;”朕知晓。”
&esp;&esp;萧等人小跑着回来,见皇帝无恙,心中一松。
&esp;&esp;“马上令人快马去仓州,令赫连督不得出战!“
&esp;&esp;萧等人先前满脑子都是皇帝的病情,此刻被这话一提醒,整个人都麻了。
&esp;&esp;杨玄兵临宁
&esp;&esp;兴城的消息传到仓州时,赫连督还能坐得住?
&esp;&esp;陈方利说道:“消息兴许没那么快传到仓州。”
&esp;&esp;萧回身,“速速问鹰卫。”
&esp;&esp;赫连红亲自来禀告。
&esp;&esp;“昨日陛下在城头吐血晕倒后,城中十余批人出城,都是往南方去了。“
&esp;&esp;皇帝捂额,“定然是去江州和仓州。那些权贵令人给故旧亲人送信,说朕怕是不行了,令他们早做准备。消息遮掩不住,赫连督定然知晓。马上令使者出发,对了,纸笔!朕手一封送去。”
&esp;&esp;此刻什么信使赫连督多半都是不信的……皇帝驾崩了,这个信使会不会是逆贼的人?
&esp;&esp;唯有皇帝的手才管用。
&esp;&esp;皇帝仓促写下手,盖上印鉴,令赫连督不可出击。
&esp;&esp;“速去!“
&esp;&esp;皇帝看了一眼外面,天色已然大亮。
&esp;&esp;从他晕倒到此刻,大半日过去了。
&esp;&esp;大半日,那些信使能跑多远?
&esp;&esp;皇帝摆摆手,群臣告退。
&esp;&esp;萧最后出去,回身,不经意间见到皇帝双手合十,虔诚的祈祷着。
&esp;&esp;“上天,护佑大辽吧!”chapter1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