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当年的债,该还了!窦大将军欠债吗?下面还落款,凶手倒是好大的胆子,老夫看看……”
&esp;&esp;夕阳昏黄,官员老眼昏花的抬头看去。
&esp;&esp;“……孝敬?”
&esp;&esp;他的声音突然打颤。
&esp;&esp;“孝敬!”
&esp;&esp;他缓缓回身看着众人。
&esp;&esp;“出大事了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孝敬皇帝当年被鸩杀后,就葬在了洛阳,以帝王之礼下葬。
&esp;&esp;在洛阳,提及孝敬,唯有那位没做过一日帝王,却享受了帝王之礼的前太子。
&esp;&esp;窦定死了,凶手在他的胸腹写了一行字,落款是孝敬。
&esp;&esp;洛阳当地官员马上赶去了恭陵。
&esp;&esp;“没什么异常。”张博很笃定的道:“那位二郎君走后,再无人来过。”
&esp;&esp;“确定?”
&esp;&esp;“确定。对了,发生了何事?”
&esp;&esp;官员深吸一口气,压低声音,“那位二郎君死在了洛阳,浑身刺果果的,被一剑穿嘴,身上写着……当年的债,该还了。落款你想都想不到……”
&esp;&esp;张博心痒难耐,“谁?”
&esp;&esp;官员看着陵寝,默然无语。
&esp;&esp;张博脸颊颤抖,“你说,是……是孝敬皇帝?”
&esp;&esp;官员点头。
&esp;&esp;“老夫走了,此事,你等小心些。”
&esp;&esp;官员在下午走了。
&esp;&esp;晚霞漫天,陈霖拿着埙跪坐在墓道中,两侧松柏被傍晚的风吹的沙沙作响。
&esp;&esp;埙声幽幽,深邃,仿佛在述说着往事。
&esp;&esp;鸟儿成群飞临陵寝上空,不断盘旋。
&esp;&esp;晚霞映照在了石碑上,上面的每一个字,都被映照成了红黄色。
&esp;&esp;张博缓缓走过来。
&esp;&esp;一人跪坐吹埙。
&esp;&esp;一人站在他的侧面,负手而立,看着碑文。
&esp;&esp;晚风渐渐柔和,鸟儿落在树上,轻轻鸣叫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花花回到了长安,在一个傍晚进了北疆会馆。
&esp;&esp;“如何?”
&esp;&esp;张霸第一时间来寻她。
&esp;&esp;“弄些吃的!”
&esp;&esp;花花饿了。
&esp;&esp;吃了两张饼后,花花心满意足的打个嗝,摸摸小腹,满意的道:“好吃!”
&esp;&esp;“为了犒劳你,特地买的最好的胡饼!”姜星也来了。
&esp;&esp;“我此次跟着窦定去了恭陵,在洛阳绑了他,一番讯问得知,当初窦伟山临死前有些异象……”
&esp;&esp;她低声说着,姜星和张霸仔细听着,渐渐的,冷笑起来。
&esp;&esp;“老狗,活该!”
&esp;&esp;“他必然是污蔑了陛下!”
&esp;&esp;花花问道:“可窦伟山为何污蔑陛下?”
&esp;&esp;姜星说道:“当初陛下建言清理军中积弊,得罪了不少将领。”
&esp;&esp;“得罪是得罪,可谁敢污蔑陛下?”
&esp;&esp;姜星和张霸对孝敬皇帝的情义自不待言,花花却颇为冷静的指出了问题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