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林溪笑道:“都是仰仗父亲。”
&esp;&esp;“早些年,老夫也曾想栽培你,可你骨子里却贪婪,每每有人来请托,无论什么来由你都敢收钱。老夫有些纳闷,你缺钱吗?”
&esp;&esp;林溪愕然,“父亲,钱谁会嫌多呢!”
&esp;&esp;“你弄那么多钱来作甚?”
&esp;&esp;“每当弄到一笔钱,我便觉得舒坦,仿佛是做成了什么事。钱越多,我就越欢喜。再有,看到那些在外人面前威严的官员将领,一脸谄笑的冲着我卑躬屈膝,我就觉得爽快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为了这?”林雅问道。
&esp;&esp;“是!”林溪不敢隐瞒。
&esp;&esp;“可执掌大权不更爽快吗?”
&esp;&esp;“是爽快,可父亲还在啊!”
&esp;&esp;“是啊!为父还在!”
&esp;&esp;林雅叹息,抬头看看月色,一片乌云正在靠近月亮。
&esp;&esp;“今夜老夫想到了一个旧人之事,难以入眠。”
&esp;&esp;“哦!”林溪随口应付。
&esp;&esp;“大郎可觉得为父不慈?”
&esp;&esp;“说实话,父亲对我算是纵容的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!”林雅莞尔,“世间父子关系总是复杂的,有父慈子孝的,有父子反目的。特别是皇室,那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!”林溪强忍困意,“就说大唐那边
&esp;&esp;李元发动宫变,软禁了武皇。李泌发动宫变,软禁了李元。李元杀了太子否则迟早自己也会布那二位的后尘。”
&esp;&esp;“嗯!”林雅说道:“大辽也是如此,赫连峰父子相残,以至于只能把帝位传给赫连春。赫连春幸而死的早,否则和太子之间也不会安生。大郎,若你是太子,会如何?”
&esp;&esp;林溪心中一凛,仔细看了一眼林雅,见他温和,就大胆说道:“若我是太子,定然孝顺父亲。”
&esp;&esp;“哦!那老夫很是欣慰。”林雅笑道,然后说道:“老夫不准备等下去了。”
&esp;&esp;林溪一喜,“父亲要起事吗?”
&esp;&esp;林雅点头,“就在这几日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明日就不出门了。”
&esp;&esp;“照常去,否则会被人怀疑。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“睡吧!”
&esp;&esp;林雅拍拍儿子的肩头。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林雅随即去了二儿子林穗那里。
&esp;&esp;“父亲。”
&esp;&esp;林穗还在寻欢作乐,哪怕是抹过了,脸上依旧残留着脂粉。
&esp;&esp;“二郎喜欢这样的日子?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林雅深沉,两个儿子不敢骗他。
&esp;&esp;“这些年,为父一直在琢磨你和大郎谁更适合继承老夫的一切。”
&esp;&esp;林穗打个酒嗝,眨巴了一下眼睛,“父亲,吃喝玩乐只是一时,只要父亲发话,我从明日起就好生做事。”
&esp;&esp;“是吗?”
&esp;&esp;“我发誓!”
&esp;&esp;林雅莞尔摇头,“来人!”
&esp;&esp;身后随从上前,“相公!”